“我不是要你因为这种事向我谢!”方濯握住李牧云的肩膀,咬牙切齿。他怎么就不懂呢?
直到感觉李牧云呼困难,方濯才松开了些。
方濯越想越气,顾不上这些日子以来尽可能在李牧云面前维持的温和形象,红着眼吼:“你差点被别人干了!你凭什么一副不在乎的样子!”
李牧云息着,一串没来得
织雾交了献祭,捆着李牧云双手的蛛丝就消失了。回营地前只来得及看到方濯把外衣罩在李牧云上。
李牧云攥着方濯给他披上的外衣慢慢坐起来,靠在墙边。
“那你要什么?”李牧云试着抬了抬手,还是没法抬起来。
“就是跟你说说,我本来也不是什么好东西,承蒙你不嫌弃。”李牧云竟然还笑得出来。
因为队友是方濯,李牧云莫名地就觉得他会来。就像前两次从天而降一样,他一定会出现。
方濯的口起伏着,咬着嘴眼眶发红。
为了不让李牧云说话,方濯吻了很久。从嘴到牙关再到尖,能舐纠缠的地方一个都没放过。
“我嫌弃你大爷!”方濯实在是有气没撒,于是握住李牧云的后颈,迫使他仰,低就住了他的嘴。这么不会说话的嘴,还是堵起来比较好。
刚才无方竟然就那么站在旁边,完全没有动手帮他!
蝎毒还没有完全褪去,他仍然没什么力气。李牧云庆幸,还好不是毒经的蝎子,否则他至少得这么三天。
外边屋子被砸得一塌糊涂,李牧云被方濯抱进了里屋。
“……”方濯就那么蹲在李牧云面前,一句话也说不出来。要是晚一步,他就会看到李牧云被那个人压在下贯穿。一想到那种可能,前所未有的恐惧就从脚底蔓延,让他呼困难。
曲织雾回了营地,捂着腰爬起来,牙齿都快咬碎。
这下听清了,方濯当即把李牧云揽进了怀里。
“你听我说啊。”李牧云把枕在方濯肩上,“我这人真不行。在跟你碰上之前很长一段时间我都在埋练手法,而在那之前更久,我就是个又菜又爱玩的混子,特别招人烦,打战场没少吃亏挨骂。如果说你碰见的是之前的我,可能看都不会看一眼,毕竟估计也是让你一掌就给秒掉的水平。”
“那你现在又不是那样,没有那种如果。”方濯嘟囔着。
敌人都走了,四下的风声水声都停了,一时之间反倒静得出奇。
“抱我一下。”李牧云又重复了一遍。
“哪来的如果。现在是你在,我也没出事。”李牧云就近攥住方濯的衣摆,说:“你抱我一下,我使不上劲,抱不了你。”
等曲织雾冲回屋子里,早没了李牧云和方濯的影,只剩下无方失望地看着他,随即也退出了战场。
“我没事了,休息一下就好,你快出去吧,别耽误下一场。”李牧云说着,样子十分轻描淡写,就好像刚刚差点被强上的不是他。
“要你别出事了。如果这次我没在……”方濯狠狠闭了闭眼,没能说下去。
“多谢了。”李牧云撩起眼看向方濯,轻声说。
方濯双手攥着拳,到现在还在发抖。天知他送完那个箱子回来,看点上已经没有人了心里有多慌。偏偏那时团长又调他去别的点上支援,本没有时间去找李牧云。
在方濯破门而入的瞬间,李牧云就明白了为什么自己这次不怕。
“什……什么?”方濯一愣,是不是听错了?
李牧云叹了口气:“这不是没事吗?还是多亏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