森乃伊比喜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也勾起了一抹冷笑:“有人会为了你而赶来。无论多远,无论多艰难,他也一定会来见你。”
“这两者之间有什么联系吗?无聊。况且,我对谈论死者没有兴趣,你不要再把话题引到这上面了。”
“我骗你能得到什么?横竖就是个会臭在牢房里的老男人而已。可你不同,你正值青春,鸣人一定会来寻找你,并且我也知,你不是被困在牢笼里就放弃的那种人。也就是说,你早晚会出去,并且还会有大把的青春。我只会对你产生祝福、欣赏、勉励,以及为教师的本能:对好学生的偏爱。我会尽全力帮助你把握当下,不是对你有好的信息我是不会讲的。如果你非得认为我在坑害你,那我也无话可说。”
“鸣人还活着。他会来找你。”
“你说的也有理。不过,这可不是与你无关的事情,你得重视起来。我能大致猜出他们把绝症消息放出去的目的。”
“嫌脏?”他也不介意,果断地把烟收了回来,“这没办法,在这里只能穿这种衣服,没地方给我放烟,除了夹着还能怎么办?这两支烟和这把打火机都是贿赂狱卒才带进来的。”
佐助用愤怒和疑惑的目光瞥了他一眼,回复说:“我很好,没病,也没死。”
“所有人都以为你得绝症了,”森乃伊比喜解释,“上面放出了消息,说你们家族就是有这个遗传病,一旦瞳术上升到某个等级,好像是叫什么筒吧……一旦到了那个等级,就会患绝症,渐渐失明,最后虚弱地死去。”
“照片也有,尸检报告也有,整个事件的发展和结果也有,我都仔细看过了。”
“你要坚持这种想法的话,我也不好说什么。”
“因为他爱你。”
“你很了解他吗?你知什么?”
“你不是得绝症了吗?”他问。
他反感。他自己都不知越狱的理由是什么,越狱出去后该干什么。
“你骗我!”
“那我可得为自己澄清一下。我确实对恋爱游戏没有兴趣,但我对后辈的心路历程可是时刻关注着。再说了,心理方面也是我的专业和本职工作,我惦记一下没问题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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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内心是什么?”
当森乃伊比喜着那一伤疤出现在他的面前,他冥思苦想了好一会儿,才记起来此人是在中忍考试时见过的。佐助不喜欢记人,对于无关紧要的人物,他通常就像猴子捡瓜那样看一个忘一个,只有在一定程度上对对方产生了认同,他才会记下此人的信息。中忍考试是他人生的一个重要转折点,他肯定还记得。尤其是笔试,他现在都还能回忆起那些题目有多难。于是,他看了森乃伊比喜一眼,回应了对方的招呼。
“没有人会为我到这种地步。”
“你关注到什么了?你又没有……”
“你怎么知我没有呢?”他瞄了佐助一眼,“我看到了。当年在中忍考试,我和他私底下对峙过,那个时候我就看到了他的内心。”
“我不知,我不知!”
“你居然会在这里,”森乃伊比喜惊讶地说,“他们之前说会给我安排一个很特别的狱友,没想到还真没骗人。”
“什么意思?”
“有的。你自己也知,不是吗?”
“你为什么这样断定……”
“我为什么要透写轮眼的信息给族外人?”
直到一个令人意想不到的狱友到来,才为他解决了这些疑问。
“我受够你们这些人了。大蛇这样说,或许有他自己的理解,那你呢?我和你很熟吗?鸣人和你很熟吗?看你也不像是八卦恋爱游戏的年纪了吧。”
“那我再说明白一点吧:如果漩涡鸣人知你得了绝症,那么他一定会赶来见你。这就是他们想出来的抓捕鸣人的办法。”
他低下去,悄悄地掀开自己的囚服,把手伸到衣服里面,接着,又不知从哪儿拿出两香烟。他将其中一递给佐助。佐助此时的面表情本来就是拧紧的,一看到这烟,更是把眉蹙紧了。
某种程度上也没有说错,佐助冷笑着想。
佐助退后一步:“看来你们沾烟的人都这样。”
“这是真的?”见佐助没有反驳,他得出了这个结论。
“得了吧,连我都不相信他被晓组织炸死这种新闻,何况你呢?你肯定也在期待着他的回归吧。”
“嗯。”
“全是你。”
“我确实不是很了解他,但我了解他的信仰。理想主义者是不会死的。他一定还潜伏在这个国家的哪个角落,等待着回归的机会。毫无疑问,这个机会就是你。”
“都?”他笑了,“鸣人这小子,竟然也烟,真像个男子汉了。”
“不可能!”佐助横眉瞪眼,倏地站起来,俯视着盘坐在地上的伊比喜,“他已经死了,死者想要复活只能通过秽土转生,而被秽土的人不会拥有自主意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