列车到站后,佐助抱着鸣人在雪地上行走。以前他只会随shen携带草雉剑,那是一把举世闻名的名刀,飘逸轻盈,别在腰间几乎毫无重感。现在他需要随时看紧自己的孩子,以免他的天真和感xing被人利用。当小鸣人躺在他的怀里,安然在睡梦中遨游,他tou一次感到世上竟有如此富han重量之物,可真不是草雉剑能比的。
他们来到的是一个犄角旮旯的小岛,打算在这里生活一段时间再坐船出国。佐助对于新环境随遇而安,现在少了那些让他看不顺眼的人,又有可爱的小鸣人陪伴,温馨的亲情和充实的生活都得到了,他明显比以前笑的次数多了起来。相比起来,鸣人适应得就要慢得多。鸣人并不是特别喜欢木叶村,但在还未习惯新家之前,他时常提到那个有妈妈在的地方。
为了让鸣人rong入新环境,也为了培养他的生存能力,尽量减少双亲逝去的阴影,佐助每天zuo的最多的事情就是带鸣人出门游玩。这也是他童年最缺少的东西。曾经,他必须要表现得格外突出,还要缩着肩膀,摆出一张楚楚可怜的小笑脸,才能让长辈们像挤牙膏似的夸奖两句,至于那些一家人外出郊游、聚餐,对他来说更是天方夜谭。他绝不会把自己残缺的童年转移到鸣人shen上,以前他自己少了什么,现在他就要为鸣人创造什么。
于是,在佐助的呵护下,随着岁月的liu逝,鸣人也不再去想木叶了,只专心和佐助相守在一块儿。
春夏是小鸣人最喜欢的季节,最适合出去野餐。两人坐在草地上闲聊之际,总能隐约听到蚂蚱的鸣叫。
鸣人站起来,顺着大自然的音色在草地上迎风而跑,佐助静静地看着他,看他的shen躯已经肉眼可见地高大起来,曾经满脸的婴儿fei也几乎没有了。瘦长的蜻蜓像一把散发着蓝光的细长匕首,倾斜着向草地上的人们刺来,可当这些匕首真的降临到shen边时,又是那么温柔。在鸣人的惊叹中,蜻蜓小姐优雅地舒展开shen上的褐色薄纱,倏忽而过。小鸣人在奔跑中崴到了脚,整个shen子都失去了重心,倒在地上,直接顺着斜坡咕咚咕咚地gun下去了。
佐助相信鸣人可以自己站起并走回来,所以并没有特别担心,反而觉得这幅情景很有趣。
从斜坡下面传来了鸣人的笑声。佐助不禁探tou往下面看。他那因此而得到伸展的脖颈更显修长,如同微微下弯的花jing2般富有美感,下颏线与这条花jing2的相接chu1正跃动着一片隐约透着深绿色的灰影,脖颈的背面也被洒上了一层斑驳而晶莹的树影。树影来自tou上带lou的枝叶,零碎如满天星,落在那片脖子的肌肤上,shishi的感觉。当小鸣人爬上来,他又将拉长的颈项缓缓收回,于是,那些shishi的树影又整齐地暗了下来,并悄无声息地浸染到了pi肤的更多地方上。
鸣人提醒dao:“那边有人在看您!”
佐助不以为意:“是吗?”
“是啊,都怪您太漂亮了。”
“嗯。”
从小时候第一天上学开始,他就习惯了被如山如海的人群围观,从不会对这些围观者给予回应。
野餐回去后的当晚,佐助就在自家门口发现了一束玫瑰花。他疑惑地将这束花捧起来,递给鸣人。
“什么?有人送花给我?”鸣人惊讶不已,“这不对呀,我在班上不是最帅的,成绩也很一般,人缘也很一般……”
“你还好意思说。”佐助笑着弹了一下他的额tou。
两人正准备换鞋进屋时,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忽然从屋背后走出来,有些紧张地开口dao:“那束花是送给您的,佐助先生。”
佐助看了他一眼,发现是陌生人,没有说话。
“也许您会觉得很唐突,甚至无法接受这种……您来到这座岛上也有一些年了,姑娘们都在示好,可您一次回应也没有,大家都在猜测您是不是……喜欢男人?所以我想试着追求您。抱歉,抱歉,我这么措辞,您不会觉得反感吧?”
“我对文绉绉的措辞觉得反感。”佐助斩钉截铁地回答。
“这……”男人瞬间面如土色。
显然,这个话题已经不需要继续下去了,佐助用短短一句话就结束了继续的可能xing,再穷追不舍也只会让双方都不愉快。
他深呼xi一口气,接下了佐助退回来的花束,鞠躬dao:“打扰了。”
对方失魂落魄地转shen离去,佐助毫不犹豫地将门死锁,甚至还把那个可以让路过的人将各色鲜花放进来的小纸筒给卸了。
“看来以后只能自己到报亭去拿报纸了。”看着被拆下来的纸筒,鸣人连连摇tou,“其实,我觉得他人不错,很有礼貌!”
“世上不缺有礼貌的人。”
“好吧……”
这是佐助第一次用如此冷漠的语气和鸣人说话。鸣人望着佐助那孤单的背影,那种挥之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