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齐不让我说,但我可忍不了,你昨晚梦游,抱着老齐啃,他半边肩膀都被你啃没了!”
“……!!”
我哭了好久,以为齐司礼被我吃掉了。
“说了不许哭。”齐司礼又低下给我眼泪,也不嫌弃我弄脏他的衣服了,只是那样专心又仔细,且不厌其烦地拭着。
地开口:“怎么这么大个人还把自己饿成这样,我可不想下次看见你饿到晕倒在大街上。”
齐司礼哪里都不在,我听见岐的声音,他被关在笼子里,我走过去。接着我觉得自己也许还没有醒来。
所以那晚,我再一次留了下来,因为那时我的表现有些怪异,睡前齐司礼探了探我的额,没有多说什么,嘱咐了句别踢被子,他不想照顾病号,就出去了。
白狐狸,我只要白狐狸,只要齐司礼。
只要齐司礼在我边,就无法扼制的空虚。
“呜、呜……齐司礼,对不起……哇――”
而人不应该伤害自己爱的人,我爱齐司礼,可我居然想要吃了他,这让我想起螳螂这种昆虫,母螳螂会为了繁衍而吃掉公螳螂,脑海里诱发出的各种想象令我不寒而栗。
起初是一点点泪水的咸,剩下的尽是甜香,像一块极致的美味被送入野兽口中,无法抗拒,我的脑子里第一时间除了吃掉它没有任何其他想法。
直到莹白的月光穿过枝叶,照到我无助的脊背上,一丝丝,一丝丝香气随着我的息入肺腑,我猛地屏住呼,小心翼翼地闻,不敢确认是否是幻觉。
他掌心的温与柔却一路跟进了我的梦里。
好香,好甜。可是梦怎么会有嗅觉与味觉呢?
我更想哭了。齐司礼这么好,值得世上最好的一切,他为什么喜欢上我这个满脑子妄想的坏家伙。
香气扑鼻,我终于找到那令我魂牵梦绕的香味的最深层源,疯了一般将他禁锢在怀里,眼鼻口舍皆紧贴着怀中温的肤肉,如饥似渴地嗅闻,汲取,前所未有的饱足感填满我。
我光着脚跑出去,在齐司礼家周围无苍蝇一样打转,尖锐的树叶枝叉划破脚底,看见一只动物就跑过去问,有没有看见白狐狸。
齐司礼像刚从外面回来,上衣服穿得很严实,看不出情况怎么样,我呆呆地看着他,热乎乎的眼泪又从胀的眼眶涌出来,显得泪水无比。我想拥抱他,却又不敢,最终只能杵在他眼前狼狈地号啕大哭。
不要靠那么近啊……
一个闻着他的味,只想将他撕扯嚼碎吞入腹中的坏家伙。
那是我过的最美的梦,目皆是纯白,纯白的墙,纯白的被褥,纯白的光芒,还有纯白的齐司礼。
浮的眼下被人轻柔地按了按,齐司礼捧着我的脸,小心地碰着被泪水浸的每一,金色的瞳仁泛着柔柔的微光,他像个神仙一样正眷顾我。
“一个人到跑什么?”
“不,不要……”我糊着抗拒,咙蠕动着吞咽唾,有一些从嘴角渗出
“那,是不是不能变回原样了…呜呜……”我难过地鼻子发酸,齐司礼衣服前襟登时了两块。
狐狸香的爪子在鼻尖来回扫动,极尽引诱,就在我快要忍不住推开他的时候,齐司礼突然将拇指抵上我的,并一点点往里。
不知这样疯跑了多久,视线已然模糊,眼眶又又痛,脚步踉跄,我仍挣扎着捕捉视线中的白色,期盼着回去以后,齐司礼就坐在家里等我。
我听着齐司礼腔传来的声音,伴随着咚咚的沉稳心,我咽了口口水。
我茫然地从自己的房间坐起来,间充斥着莫名的腥甜,让我下意识咽了口唾沫去回味,呼间都是齐司礼的香气,甜得要命。
如果爱一个人的感觉是害怕失去他,那我一定是爱上齐司礼了。
后来才知,那时候的我已经对正常的食物失去兴趣了。齐司礼为此调侃了我几句,接着就自己闷在厨房变着花样给我我爱吃的东西,他只以为是我那时胃口不好。
齐司礼太好了,好到即使心里的声音在不断地警告,离开吧,离开他吧,也还是不舍得,甚至贪婪地放任自己赖在他边。
“妹子,妹子!”
“不许哭了。”
我瞪大眼睛,手拼命推着齐司礼,嘴里口水瞬间分了出来,牙紧绷着疯狂想往下咬,全凭我清醒的理智极力制止。
齐司礼似乎叹息了一声,轻轻将我揽进怀里,他慢慢说着:“我去查阅了古籍,你这不是病,只是觉醒了一种特殊的质。”
我满大汗,现在再去回想那天那碗面的味,已经记不太清了,只记得当时,我脑子里只有一件事,就是把食物进胃里,意图填满不知从何而来的空虚。
他的话冷冰冰,语气却比任何时候都要温柔。
蓦然染开血色的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