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俊义往日被李忠推几下便倒,那乃是怕了桃花堡的势力,况且苗雪山也曾说过,若是再不从,便将自己一脉都废了,让自己变成个风在床,把堂堂一个玉麒麟只化抽去了龙蜕变为蚯蚓的可怜虫,卢俊义没奈何,又当真被用了几回麻药,摆布得死老虎一样,心中害怕,也只得从了。
燕青听了紧咬牙关,看着卢俊义下定了决心,右手一抬,一银光便直奔卢俊义来,卢俊义哪里躲得过这电光火石般的一暗?只觉得手臂上微微一疼,然后便是一阵酥麻传到全,他晃了晃,眼看就要栽倒,却见燕青连忙抢步上前将他扶住,轻轻放倒在床上,从他胳臂上下那一枚银针,收在针筒里,然后跪在地上恭恭敬敬给卢俊义磕了三个,:“
燕青紧紧抱住卢俊义的双,眼中垂泪,:“主人,非是小乙大胆冒渎,实在是情非得已,这山寨中大王厉害,定要让小乙纳一份不得回的投名状,从此才肯让小乙常来见主人,我若是不从,连这一次也不得见面。主人在小乙心中乃是天人一般的人物,小乙对主人奉若神明,怎敢有丝毫不敬?只是如今天神也已降落尘寰,说不得要遵从凡俗间的规矩,却求主人饶恕小人冒犯的罪过。”
卢俊义被燕青拉着坐在床上,他了一会儿,气息终于渐渐平定了一些,捶着口万分愤恨。
只是如今他对着的乃是燕青,燕青自幼是在他家里养大的,卢俊义虽是不把他当仆看,但两人份悬殊,自己自然总是高高在上,因此一见他来推自己,卢俊义登时便如同山石一样坚了起来,直了腰杆坐着,死不肯倒,惊怒交集地喝问:“小乙,你怎敢无礼?”
卢俊义脸上通红,一下子便站了起来,一把推开燕青,怒:“子安敢叛我!”
卢俊义在这里熬练了这么久,
燕青哽咽:“主人,非是小人敢以下犯上,只是时世所迫,饶是小乙机灵,此时也实在没了法子。主人当日若是听从了娘子,在家里高居静坐,哪有这样的灾殃?这便是只因一着错,满盘皆落索,后面的祸事便一件连着一件,便如推到了连成一串的骨牌一般,连绵不绝。还请主人暂且忍耐,忍过这一次,让他们信了我,今后时常往来,与主人通风报讯,或是他们对我再无一点怀疑,竟让我长在山上陪伴主人,小乙也可近服侍,莫要让主人再出事。主人,求您便暂忍一时之辱,成全了小乙的忠心。”
燕青眼望着卢俊义,慢慢站了起来,两手抚在自家员外肩膀上,用力将他往床上推,口中:“主人,便是要这件事!”
卢俊义看了看他,:“你有何事?我如今还能再什么吗?”
关上。
这时只见燕青又跪在地上说:“主人,小乙斗胆,求告主人一事。”
燕青蹬蹬蹬倒退了几步,他的本事本就是卢俊义教的,力气又天生不如玉麒麟,最重要的是燕青死心塌地敬畏主子,哪里能够来?
眼见得卢俊义不肯依从,他正心急,这时外面有小喽啰说:“浪子燕青,大哥哥吩咐,若是你办不成这事,便请立刻下山,今后再也别来!”
已经不复是当初那戆直的心,听了这话登时一阵心惊肉,惊慌地问:“小乙,你到底要什么?你往日说话都利落便给,今日怎的吞吞吐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