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可怜兮兮的小姑娘洗了洗鼻子，又缩起来。

        沈时在她旁边盘坐着：“那天回来的时候，你在副驾偷偷哭，就是因为你知自己说错了话，那并不是你的本意，你可以好好说话，但你却偏偏挑了最伤人的那一句说，你是成功地让秦岸川不再训斥你了，但你也会后悔。”

        “我罚你，问你话，你也嘴上生刺猬，跟我也不肯好好说话，你以前不是这样的，但这次反应这么激烈，并不完全是因为我罚了你你伤心，而是不希望我再问下去，所以就句句撞，想把我的话也都堵回去，对不对？”

        秦念没想到他其实一早就看出她的心思，在桌子底下愣住了，像个以为偷了东西没人发现，实际从一开始就被抓包了的小孩，又往里面蜷了蜷，但她的高在这种仄的空间里实在是行动受限。

        看她蜷的难受，沈时起朝她伸出一只手：“出来。”

        被他一句一句都戳中了心思，又听他说出来，秦念以为真的要挨打，一个没憋住，又哭起来：“我……我不出去，我屁还疼，沈先生，你不要打了，好不好，你抱抱我行不行……我求求你了，我……我不……不要挨打了……我真的……真的疼……你们都、都凶我……我疼也、也不我……”

        她哭得难受，窝在桌子底下呼也不太顺畅，沈时不三七二十一，想先把她拽出来再说。

        结果人是出来了，却怎么都不肯站起来，跪坐在地上，把自己全的委屈一脑的哭了出来。

        秦岸川对她的好，她是知的呀，可她就是怕他，从小就怕，想找他一起玩秋千都不敢。小时候练字，是他们为数不多相洽的时光，她一直都很珍爱，也很感激他，可是后来发生那么多事，他对她越来越凶，要她怎么靠近他呢？

        现在因为她说了一句过分的话，沈时竟然还罚她，屁都打了，也非要她认错。

        为什么非要弄得一清二楚，糊涂些不行吗？

        “我……我知他是哥哥，我知的，我也不是存心要撞他的，你……你先别打我行不行……”

        沈时弯腰把人抱起来，不停地抚摸着她的后背，可怜的姑娘都哭出一汗来。

        “别哭，谁说要打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