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赫洲看着沈时离开的背影,无奈地叹了口气。
很多事情,无论如何zuo,好像都不对。
他从未想过让沈时原谅那两个人,但也不愿意看着他反噬自shen,这么多年,严赫洲从来不去试探他的内心,再无交集的人,没有必要再惦念,但如今又找了回来,他也摸不透沈时的深chu1会不会有那么一丝不甘心。
James看着严赫洲,不知dao该怎么办:“老师,这已经是第五次了。”
严赫洲叹口气:“算了,让他们不要再来了。”
说完,他又想起什么:“找人跟着,除了实验室,在其他任何地方都不要给他们见面的机会。”
想起沈时刚才的话,James也了然于xiong,赶紧去安排。
严赫洲看着窗外,默然地叹了口气。
他最看重的学生,也是他最亲的晚辈,他亲自教了这个孩子许多dao理,看着他一路跌跌撞撞地长大,一次次孤shen在风雨如晦的路上披荆斩棘,他对沈时有太多心疼,所以很多事情,他不愿意瞒,也不愿意看他自苦。
外tou又开始落雪,严赫洲看着远山,想起圈地自罚的另一个人。
最近这些日子,他总是反复想起过往,这么些年他以为自己已经慢慢淡忘了当初的细节,可最近不知怎么了,那些画面一次又一次地出现,他已是日薄西山,按说不会再有什么追悔之情了,可最近又的确想得厉害,以至于偶尔会深咳嗽很久,连气息都不太够用。
自那日沈时和秦岸川各自解决掉几个人后,又安分了一些时日,秦岸川手底下的人也没有跟出什么结果来,倒是林淮安反复在他们视野里出现。
这个人的政治野心不小,但很多时候只认国法不讲权衡,也没有什么私情,秦岸川和沈时都不能轻易靠近,也揣摩不透他这个人的心思。
秦岸川带着尹知睿跟沈时和秦念难得地一同在外面吃饭,两个姑娘吃得差不多已经拉着手跑出去消食了,他俩面对面坐着,聊了几句。
“文氏的漏dong林淮安不会不清楚,但事情没犯在他的禁区里,他恐怕不会伸手。”
“要收拾文氏这条鱼,没想到还要有这么多弯弯绕绕,真是……”晦气,秦岸川把最后两个字咽下去。
他本想着回来先按住文氏,这条链子断掉这么一环,趁着外tou的那些缓不过来,再狠狠地敲一棒子,再凶猛的恶兽也要伤jin动骨。
但恶兽脚边有太多牵一发而动全shen的藤蔓,让他不得不顾忌,这才是让他觉得棘手的地方。
“我们和林淮安未必不在一条船上,你且耐心些。”
秦岸川耐心不了,自打上次知dao他杀人,那个姑娘天天叽叽喳喳,吵得他tou疼,甚至扬言要给他穿二十件防弹衣。
最近他绑人堵嘴的频率又高了不少,结果放开了,尹知睿也gen本不知dao怕,张嘴第一句就是:“秦岸川,我饿了。”
绑在椅子上什么也不干,怎么天天就知dao吃吃吃?!
沈时看出他面上的烦躁,调转话tou,意有所指地问他:“既然嫌烦,怎么不解决了?”
秦岸川一顿:“我找个时间再料理她。”
沈时没说话,要料理好一个麻烦的人,秦岸川的办法比他还多,然而总是找不出这个时间,或许并不是什么shen不由己。
刚沉默下来,两个姑娘就跑了过来,尹知睿拎着大包小包还能拽着秦念在商场里狂奔,沈时瞧着她脚步不稳,赶忙起shen把人接在怀里。
这边还没来得及说话,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