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岸川猛地xi了一口,烟尾的火光瞬间照亮了他面前的方寸之地,阴冷的脸上因火光明暗交错,沈时觉察出他的克制。
他深xi一口气,尼古丁的气息直冲心肺,如同ding开了xiong腔内的一层屏障,秦岸川扔了烟tou,用脚碾了两下:“你也收到了,是吧?”
“嗯,两个星期以前。”
“呵。”秦岸川哂笑一声,“我本没打算让你过来。”
没有别人在场,秦岸川跟沈时说话也直白了很多:“你也不像我过去了解的那样,生死无畏。”
沈时对他倒也坦然:“那的确是以前了。”
秦岸川抬了抬下巴,指着那个雪人:“用这个法子攻心,攻的是谁,你心里该清楚。”
沈时看了眼那个雪人,又看向秦岸川:“我自然清楚,你呢?”
“我回来,不是陪你们过家家的,猎鲲没有耐心在国内耗上这么长的时间。”
“是没有耐心,还是怕她知dao,你究竟在zuo什么。”
“沈时!”
秦岸川有些按捺不住:“别以为你真能拿她当筹码来威胁我!”
见他心急,沈时倒了然许多,只是气势上也不遑多让:“你明知dao,你我之间,她从来不是筹码。”
秦岸川本就一shen的血气,盯了沈时一会儿,突然放松下来笑了一声:“呵,说吧,半夜赶来,总不至于是来关心我的死活的。”
沈时看向那个被浇了血的雪人shen子:“我shen边这样的试探,以前不是没有过,如今也应付得来,只是不想她跟着我总受这样的惊吓。”
他想要自己的shen边干净一些,至少,要让秦念有安稳的生活可过。
“所以想借我的手,ba掉你shen边那些刺?”
沈时不置可否,坦然地看向秦岸川:“你我殊途同归。”
想起白天秦念对着他那副不肯服ruan的态度,秦岸川莫名有些恼:“我可不……”
“我不是在跟秦岸川说话,我是说你,”沈时上前一步,盯住他的双眼,吐出两个字,“白泽。”
沈时一直知dao,眼前这个人不只是秦念的兄长,更是猎鲲的掌舵人,他曾经试图拉拢沈时为猎鲲所用,后来罢手,也不过是因为秦念。
秦岸川有一瞬间的转念,又轻笑了一声:“呵,还以为这场戏你能跟我演得久一点,这么看来,你倒是一直没忘我当初为什么找上你。”
“森源的实验成果还需要时间去验证,你动不了,但你在国内需要动的手,大可以放心地交给我。”
“五年前你不肯屈就,如今倒是心甘情愿了?这么试探我,私心是什么?”
沈时没有隐瞒:“我不是在试探你,但的确有私心,”他深xi一口气,“希望你们能好好的zuo兄妹。”
话音落,呼出口的热气散在冷风中,秦岸川半晌没有说话,他看着地上的雪人,又抬tou看向漆黑的远方。
“你说事情结束了,让我好好跟她dao个歉,我没忘。但是,沈时,你该知dao,在猎鲲行走的人,本就没什么亲情可言。”
“能不能好好zuo兄妹,以前我没在乎过,现在她有你陪着,我就更不在乎了。”
良久,沈时似乎是想通了什么,松口气笑笑:“秦岸川,你别后悔。”
后悔与否,他都没有退路。秦岸川没有再应沈时的话,上前一步,一只脚踏上那个雪人脑袋,踩得支离破碎:“我不过春节,除夕之前,这事得办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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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念照旧隔三差五地去学校,文化节的节目排练已到了后期,每个节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