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都买下来。”乌苏娜歪古灵怪地看着他，这双蓝眼睛格外动人。

        “好，我听你的。不过…”

        宋晋放下水勺，闻声回首，见是乌苏娜，温然一笑，“乌姑娘。”

        “哦，这个不会，公公请放心，和我在一起不吃亏。”她用着半分玩笑，半分认真的口吻说着。

        “你既在外，何必要进去呢，那里不是什么好去。”他用丝帕将被胭脂染红的手指一点点净，接着拣起青黛，为他自己画眉。

        曹谨行本想逗她一下，没想到让他听到如此豪气干云的话语，原来被个丫喜欢，是这种感觉吗。

        乌苏娜站在牌坊下，才能闻见蔷薇淡淡的草木清香

        “至于皇帝，那不是你可以好奇的人。”他没过多说关于皇帝的事，对镜自照后，走向乌苏娜，用难得严肃的口吻说：“若你去里了，我不能保证你的周全。司礼监都是朝臣互相谩骂的折子，没什么好去的。”若是乌苏娜大摇大摆进入里，引起那位注意，就是麻烦了，到时她就是想走也走不了，他不允许有那样的事发生。

        “那我一整条街都喜欢怎么办？”曹谨行轻问。

        曹谨行此刻正用手指蘸取一点桃色胭脂，再对着铜镜，细细涂抹在眼尾，闻言他正声，“不能。不只是司礼监，还有里，你都不能去。”

        “宋公公！我又看到你了！”

        乌苏娜回应众人后，“百世芳”牌坊上爬着的蔷薇，上次她看还是花苞，这次已经陆续绽放了粉白花朵，宋晋正俯给蔷薇浇水。

        曹谨行正在带三山帽，一听她这个拉长的尾音就知她准没好事，他也不抬，“不过什么？”

        乌苏娜在榻上晃着双，她有些不死心，“公公，我真不能去司礼监看看你？”

        乌苏娜见是宋晋，走快了几步，她很喜欢和宋晋说话，和他说话自己很舒服。当初来大明，还未见到曹谨行时的忐忑心情就是被宋晋给抚平的。

        他以为是什么呢，这丫只要是自己不在里就缠着自己折腾自己，他还有什么没如她的意？“能。”

        来到东厂，里面的档番役纷纷给她打招呼，那次她当众抱着曹督公不撒手曹督公还不生气，所有人心里对她都有了判断，她和曹督公的关系不敢猜，但是自己肯定不能得罪！

        “……这倒让我好奇了，大明的皇帝究竟是何样的存在。”借着镜面，她看见了曹谨行正昂着，眉目舒展，正打量着自己的妆面。

        曹谨行勾起嘴角，“乌总兵言之有理，那我先走了。”

        走之前他摸了摸她的，“若是去街上玩就叫个府里人跟着，去东厂就听宋公他们的话，少给他们惹麻烦。”

        乌苏娜不服：“我哪有！明明是你给我惹麻烦，我不嫌弃你还过来找你，哼！”

        曹谨行有一双上挑飞扬的剑眉，本不画也锋利无比，他只不过是略微填补，使其更为烈。

        “我这么乖，给点奖励不过分吧？等公公有空我能不能……能不能给你画妆？”

        等曹谨行离去后，乌苏娜换好青素贴里，这次她不只带了她的燧发枪，还佩上了她的花剑。曹谨行不在她有些无聊，她准备去东厂寻些乐子。

        竟然质疑我的真心！她有些生气，抢钱也很花力的…等等，这是不是吃醋…？

        曹谨行不以为然，眼眸轻抬，忍住笑说，“这话你对几个人说过？”

落，“反悔送我见面礼了？”

        想到这里曹谨行为她吃醋她心里就美美的。直接翻坐在他大上，脑袋窝在他怀里，　“我就和公公你一个人说过，我的钱你随便花！”

        “诶，别把我发蹭乱了。”曹谨行起把她抱到一旁的榻上，“年纪轻轻就这般大手大脚，在大明，吃穿用度你自己什么时候心过？还要心我的。我一会儿要去司礼监，你自己玩吧。”

        “不会给你买穷了？”话本里世家公子给心仪女孩一掷千金的桥段在自己上巧妙地翻转。

        看他神情低落乌苏娜着急了，“我只是不会为不会梳找个理由而已。我们后面还有很多时间，到时候我陪公公上街，想要什么和我说，我都给公公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