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你认识他?”曹谨行第一时间想到温ti仁过高的发际线。嗯,太丑了,不足为虑。
“不,我没见过他,只是我听过这个称呼…什么时候来着…”乌苏娜摸着下巴回忆起来,“想到了!就是我来找你的路上,遇到一个男人,他说他叫吴振缨,说我是什么liu匪,让我下ma接受他盘查,我收拾他一顿后给我说他亲家是温阁老什么,叫我不要杀他。”
吴振缨是个什么货色曹谨行一清二楚,说乌苏娜是liu匪无非就看她穿着尊贵又是一个女子…一个女子?!曹谨行抓着她的手,有些焦急,“他有没有对你zuo什么?”
难得的机会,乌苏娜终于不吃瘪,肯定要炫耀一番。她撩了下tou发,神情高傲,“你应该问我对他zuo了什么才对,敢找我麻烦,我把他衣服全都用剑刺开,让他光着shen子回去。”
乌苏娜整张脸的表情都写着“快夸我”,曹谨行只松了一口气:“你没事就好。”
“公公…?”她min感察觉到曹谨行突然不高兴了,“我zuo得不好吗?让你为难了?”
自己心里波动一丝这丫tou都能发现,他叹了声,“万幸你没事,以后再遇见什么,一定要告诉我。我知dao你不弱,不用我护着。可你既然来找我,我就必须保证你的安全,也要相信我一些啊。”
“那个人我早都忘了,要不是今天温ti仁过来,我都想不起他。”她顺势贴在曹谨行怀里,对他撒jiao:“只要公公不觉得烦,以后多小的事都告诉你。而且东厂不是无所不知吗?”
“你呀!”曹谨行用手指点了下乌苏娜的发额,“行了,回去吧。”心里却盘算着把正好借凤阳事把吴振缨给弄了,既然蠢钝还guan不住自己,那就不必再活了。
后吴振缨被下狱chu1死,温ti仁现在可没功夫关心他的便宜亲家,因为他和文政孟的朝野角逐也开始了。他从斗败钱谦益进入内阁,到扳倒状元周延儒自己成功上位,对自己的政敌向来无所不用其极。现在文震孟就是他的敌人,因为皇帝喜欢,因为和自己不对付,那他就必须死。
曹谨行冷眼旁观温ti仁对文政孟屈高就下,以他对温狐狸的了解,这是先放松敌人警惕再趁其不备一举咬死。所以说司礼监那帮子随堂还是稚nen了,有温ti仁在,谁能在内阁起舞?
也是这天,宋晋换上好久没穿的大红蟒纹圆领衬摆。他说蟒衣重,是嫌蟒纹重,若不进gong见贵人,他是不会穿的。
宋晋正漫步前往皇后居住的坤宁gong,沉寂多年还能被皇帝想起还有他这么一个nu婢,也是走运吧,哈。
“nu婢宋晋见过皇后娘娘,皇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宋晋作揖后,先屈左膝,再下右膝,顿首跪拜。礼仪这方面,居于高位的宦官,通常都很讲究,初拜中gong,宋晋自然要礼节完备。
“平shen。”皇后平淡回话。
“谢皇后娘娘。”
枯燥无味的行礼自他懂事起就在zuo,每日与父母作揖行礼,见到尊长行礼,进gong后给每个品阶比自己高的人行礼。自古便被牢牢套在尊卑等级中,所有人都恨,所有人却都想成为里tou的“尊”。
起shen后宋晋微微颔首,目光下垂看向地面,从他一进殿就知dao皇后在审度他,因为皇后知dao他是来给公主zuo伴的,他也不用多嘴再说明,只需要扮演好一个恭顺的nu婢就可,便垂首站着,任由她审视。
“抬起tou来。”
“是。”
宋晋将tou抬起,他的脸上并无谄媚笑意,有的只是如水般的柔和与常年读书弄琴的清雅。
只是一眼,皇后便发了话:“公主顽劣,日后有劳宋先生了。”
皇后很满意宋晋,学识修养是一方面,另外她看到了宋晋官帽下已经生出的白发,她不允许年轻甚至年幼的宦官来给她的女儿zuo伴。
“万不敢当,nu婢份内之事而已。”宋晋不卑不亢回dao。
“去请公主来。”皇后大袖一挥,颇有种将烦恼挥去之感。
不过片刻,一dao活泼shen影小跑着钻进皇后怀里,“阿娘,我在御花园还没玩够哩。”属于六岁女童天真烂漫的嗓音。
“还记得上次你皇爹爹说要给你请先生吗?今天先生可来了,你可要见见呀。”皇后chong溺地说着。
公主不敢相信,她不死心在皇后怀里闹着,“我以为皇爹爹就是说着玩的,他真的给我找先生了?我不要!”
“你转shen看看,先生就在下面。若你实在讨厌,阿娘再帮你推了,行不行?”当然,是不可能不要的。
公主就转shen去看,她一心打定主意一定要讨厌这个先生。听gong女说,有些先生特别可怕,会打手掌还不让吃饭,她坚决不要!
她转shen看下首,底下那人一双眼睛微笑看着自己,小孩子对人的感情很简单,那就是那个人温柔吗,对自己好不好。她观宋晋柔情眉眼,只觉这个人肯定不会打她手心。
宋晋也默不作声看自己未来要服侍的小公主,刚刚的眼波liu转让宋晋一下便明白她的想法,一个机灵的丫tou。再说公主顽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