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谨行就不同了，他教万岁读书明理，万岁直到现在还称他一声大伴，可他从未辖制过万岁，或者说他从不觉得自己是皇帝的大伴，他谨尊作为天子家的份，从未以大伴自居。”

        “对啊，所以神宗长大后，一定要除去控制他的这两人，他不愿再听话的孩子。除去内廷独揽大权这一点，我想冯保也是愿神宗长大成为圣主明君，所以才对神宗严格教。和张居正一起把各种名家经典教给他，但是我没见过哪个圣人是被如此教出来的。”也正是冯父随的教育理念，成就了冯梦至今仍然天真烂漫，嫉恶如仇的格。

        “张居正和冯保结为盟友，因为张居正只有联合最接近神宗的冯保，他才能施展抱负。但是梦，曹谨行从未和朝中的任何内阁大臣有过多牵连来往，他不会站在任何一个朝臣的背后。”

        冯梦不好意思的挠了挠，“……谢谢父亲，还好您不是张居正！”

国事和对他全方位的掌控。而摆脱他的第一步，就是把他的最得力的盟友，司礼监掌印冯保给除掉。”

        冯梦呸了一声，“这明明就是心里狡猾…”

        “父亲，用得着这么急吗？”

        “那我肯定难受死了！吃不好睡不好每天都烦……”冯梦睁大了眼睛，第一次会到圣贤书上没讲的理，天子也是人。

        “我错了，我再也不骂他了。”冯梦深刻明白了自己的错误，“父亲，您接着说他，还没完呢！”

        “京城这个是非之地不是你能呆的，曹谨行的话你也听出来了，他想你离开京城，你就快些离开，为父可能不久后，也要离开这里了。”

        冯父慢悠悠：“但愿如你所说吧，为父自今上登极就任礼尚书，与他共事也算久了。我看不明白曹谨行此人，他服侍万岁与对待我等外臣，皆是无可挑剔，可我总觉得…太过无瑕了。”

        冯梦点：“梦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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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要冯梦犯了难，他无比纠结：“这么说，冯保也不是什么事都依着神宗，一切以神宗学业人为先，毕竟万岁是天下人的父亲，这好像也没什么不对？”

        冯梦急急说着：“他只会站在皇帝侧，因为他永远是天子家，他倒是认清了自己的份。”

        “若为父像张居正和冯保那般对你要求，你的一切为父都要掌握，你的学业为父要你到最好，你觉得呢？”

        “这第二点就是，冯保竟和张居正一个外臣一般，也教着神宗，神宗在一个婢这里都听不到一句心话，他的大伴和他的老师一样，对他同样是最高标准。你觉得这样冯保还能走远吗？”

        冯父没听他说什么，只自己暗自思索着，想了许久，终是摇叹息，“我只能说，曹谨行的结局，想是不会比魏忠贤好到哪儿去。梦，你明日就收拾包裹，离开京城，下江南吧。”

        “我就是太惯着你了，才叫你去惹了曹谨行，幸好他不屑搭理你，只要他愿意，你的小命当时就没了。我说了这么多就是告诉你，不要瞧不起阉人！”

        冯梦急不可待促着他：“父亲，这是说明他清楚自己的本分，这有什么好奇怪的？第二点呢？”

        冯父看着京城此刻万里无云的天空，想着京城也有如此干净的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