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谨行见郑之惠jing1气神还不错,也就打消了心中疑虑。
“你这次是来找钱宗伯?”郑之惠双眼han笑,“我刚刚还听他说终于把你给盼来了。”
被点到名字的钱谦益赶紧点tou,隔着牢门激动dao:“对对对。曹掌印,我,钱谦益,你眼熟我吧?”
曹谨行眼帘轻抬,看向紧紧注视他的钱谦益,笑dao:“我当然认识你,这次也是来问你几句话。但是请钱宗伯稍等片刻,容我与郑公公叙叙旧,可好?”
钱谦益怔愣了一瞬,曹掌印待人倒真是和蔼,“哦…可以可以。”
曹谨行得了他的回话,再转眼看向郑之惠,“早知钱宗伯与你互为比邻,我就该带些东西来,又是两手空空看你。”
钱谦益一旁听着,自知不pei曹谨行关心他,但怎么听着就这么不是滋味呢?
郑之惠微微摇tou,“谨行,你给我的已足够多,我不缺什么。你能来,就是我最大的意外之喜了。”
曹谨行走进关押郑之惠的牢房,这里收拾得很干净,只是牢里空间狭小气密,烧不得炭,很是shi冷。
曹谨行回dao:“行,若什么有缺,只guan给我说就是。外tou正值严寒,这牢里不只冷气,shi气更是颇重,明日再给你送几件羊绒衣来。”
郑之惠只是点tou,“好,都听你的。”
突然曹谨行手指着对面的钱谦益,低声对郑之惠dao:“之惠附耳来。”
语调不高不低,刚好叫钱谦益听见。郑之惠也知曹谨行是玩心大起,便pei合递了耳朵,煞有其事dao:“谨行请讲。”
“那钱谦益待你旁边,可有烦扰到你?我看他不像个沉静的,若是惹你烦了,我就把他给你调走…”
本来钱谦益还不想听,只是他们这般他就必须听,结果听了就忍不下。他颇有些委屈不平dao:“曹掌印明鉴,我没有烦郑公公,这几天不过是拜读了郑公公几篇大作,实为欣赏罢了。”
曹谨行和郑之惠二人看他一本正经地解释,彻底大笑出声。钱谦益这才反应过来,这二人拿他逗趣儿呢,他也不恼,只是不好意思地摸了摸tou。
曹谨行笑问他:“你不会怪我吧,钱宗伯?”
钱谦益忙是摆手,“掌印称我一声宗伯,就是高看谦益了,谦益怎会有怨言?”
郑之惠在一旁笑着拆钱谦益台,好久他没笑得这么痛快,“钱宗伯这是对谨行你谦虚了,或是心有怨言。他的妙手诗文可是称得起一声宗伯。”
曹谨行顺着郑之惠的话往下说:“昔日探花的文笔我还是有幸见过,确实笔下生花。那么探花郎就给我说说吧,这次你又是怎么沦落至此的?”
谈到这个,钱谦益面容再次染上苦闷不爽,“这就说来话长了…”
曹谨行打断他,“那你给我长话短说。”
钱谦益内心一阵憋闷,刚刚自己还等了一会儿你和郑公公叙旧呢,怎么轮到我就叫我“长话短说”了。但他面上只会点tou说:“好的。”
曹谨行听了他的叙述,只是淡声dao:“这和你奏疏上写得也差不多嘛,早知如此就不和你浪费时间了。”
钱谦益再次一脸yu言又止,惹得曹谨行勾起嘴角,“钱宗伯,我会在外tou为你查明真相,还你或者温阁老一个清白。”
钱谦益愤愤dao:“这是温ti仁他第二次泼我脏水了,我相信掌印心中自有清明。”
曹谨行心里自然知dao究竟是什么情况,但是他现在还不能对钱谦益说。他只是安weidao:“那也谢宗伯高看我了。你现在既有缘与郑公公比邻,可每日与他交liu下文章学问,日子过得倒会快些。”
后面那句才是重点吧!钱谦益感觉自己就是被郑公公给顺带上的,真正重要的是郑公公吧?
钱谦益的事情曹谨行问完,曹谨行笑dao:“难得我能同时见到你们二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