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曹谨行不说还好，说了让李承芳眼眶瞬间泛起红意。他跪在曹谨行前，颤抖说：“曹公，承芳还指着您多照拂我呢。您哪里老了，您只是病了，这病很快就能好。我督公不行的，您忘了？我第一次督公就到牢里去，还是您接我出来。”

时候他听到有人叫他宗主，回一看，是个年轻内侍和女。

        邓希昭对李承芳恭谨作揖：“小的邓希昭见过李公公。”

        曹谨行都准备走了，看李承芳对邓希昭面色不善，他扶住额，：“承芳，那只是司礼监经厂的公公，你回东厂去吧。”

        曹谨行挑起眉，想到那时他们二人的狎被皇帝搜出来要严惩时，自己求情给放了。

        邓希昭恭敬回：“我们也是知万岁叫您来赈灾，就想过来看看有没有能帮您之，毕竟您对我们的恩情，着实无以为报。”

        李圆儿还记得上次自己对曹谨行的失礼，有些不好意思：“掌印，好几年没见着您了，您过得如何？”

        曹谨行闭眼扶住额，那子眩晕感又泛上来，这叫他有些不上气。李承芳见状赶紧扶他坐下，倒了杯热茶递给他，声音微微抖着：“曹公，我都叫您别辛苦，您这病，本就没好！”

        曹谨行疑惑：“你们是？”

        可等到查验收尸，李承芳抢在前，不肯让曹谨行多劳累一些，曹谨行也就由他去了。邓希昭和李圆儿也过去帮忙。就这样，曹谨行仍然整整忙活了三天三夜，经记录，这次伤亡人数比天启年王恭厂爆炸只多不少，已不下千余人。

        不知的还以为是曹谨行独揽大权，不愿让后辈分了圣心。可李承芳明白，曹公这是在保护他，自己当初下狱的原因就是为郑公求情被皇帝迁怒。

        李承芳却看都不看他，只扶着曹谨行，神色委屈焦急，“您…是不是收干儿子了？”

        曹谨行闭眼片刻灵台才恢复清明，他饮下热茶，对李承芳笑着安：“怎么你比我还着急？我只是老了，生次病好得慢些。以后东厂可就靠你支着了，承芳。”

        曹谨行轻笑：“想起来了。你二人在经厂和鸽子房差事得如何？”

        曹谨行无奈看他一眼，“行了，和我一回。你都够我心，我还要再收什么干儿子？”

        曹谨行只说还好，又问他们怎么到这里，若是无事还是快快离开。

        李承芳不知从哪里变出个椅子，他还连桌案和茶水都备了，“曹公您坐，这些交给承芳就是，您子才痊愈，不能受累。”

        李承芳垂了眼，只低低回着好。

        邓希昭适时站出来拱手：“李公公，小的正好也要回，可与宗主同路，不若就让小的送宗主吧。”

        曹谨行并不在意当年那件事，他只说：“过会儿东厂和锦衣卫就来一起收埋赈济，不用麻烦你二人。”

        李承芳早就注意这个年轻中官了，只是碍于曹谨行病着，他也就没提。听他这熟稔口吻，李承芳不禁咪了眼睛，冷了声音：“你叫什么？在何当差？”

        话正说着，李承芳领着人就已赶到。他将牙牌双手递到曹谨行手里，垂首：“曹公，承芳到了，我还领了几个大夫来。”

        “小的邓希昭，她是小的娘子李圆儿，宗主对我们可还有印象？”

        李承芳准备扶曹谨行起，被曹谨行拒绝，“我还能走得动。”这时他忽然又想起什么，脸色微动，：“承芳，里我一人去就行，你少去万岁跟前打眼。”

        一旁李圆儿瞅着，曹谨行面色痛苦，一点也不像他说过得还好。心中除难受还生了一份庆幸，还好阿昭没掌印，他那细肉的，怎么受得了这份辛苦。

        曹谨行只是拍了拍他的肩膀，宽他：“莫妄自菲薄，若东厂不能交给你，我也就无人可用。走吧，差事办好，该回去复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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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曹公……”李承芳眼眶终于，“我只送您进，我不去万岁跟前。累了三天，万一路上您的晕症经不住又犯了呢？”

        李承芳得了这话，顿时喜上眉梢，可转眼又见曹谨行的疲态，弯起的嘴角又扯平了。以前的曹谨行，面上从来不会出现倦意，这才过了多久。

        等新火药库复震走水之事曹谨行理完毕，他就在朝堂听到一个令他啼笑皆非的言论。

        曹谨行不明所以，疑惑看他。

        李承芳神色恹恹：“这个邓希昭倒是个年轻利索的，若是给您干儿子，也还勉强凑合。”

        曹谨行点点，：“好。那东厂和锦衣卫分为四队，各从四角开始收敛，死者与伤者皆记录名姓，进行赈济救治。”

        邓希昭听这话又是无奈偷偷瞪李圆儿一眼，叫她别没分寸。李圆儿这人，心直口快，谁对她好过，她就对谁好，说话大大咧咧。

        邓希昭拱手：“托宗主大恩，差事办得还不错，没给您丢脸。经厂的书目错漏缺有很多，小的已一一校对多。鸽子房的鸽子也被圆儿喂得很好，个个膘壮。”

        曹谨行摇：“我和你一起，没什么累的，看这样子我也没心情歇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