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苏娜鼻子，给他拢了拢狐裘，“前几次都是为了让你心我故意的。这次是你惹我生气伤心，以后这种话不准说了，想都不准想！”

        曹谨行低低笑：“对不住，是我低估乌总兵了。过来，让我抱抱你。”

        乌苏娜直接钻进被子，溜进他怀里，曹谨行也就顺势搂着她，感受她的气息。

        “……公公？”

        没有回应，乌苏娜扭一瞧，竟然是睡下了。她轻手轻脚退出去，吩咐仆人多添炭火，备好饭菜。

        曹谨行的病自从得了，断断续续就没好过。现在他手上的事务已全权交给下面，自己终于能安心养病。

        又是一年春天，这日曹谨行收到一封信。原是钱谦益府里的小厮，说是老爷答应给郑公公的，只是找不到他人，只好送到这里。

        曹谨行一听是郑之惠，猛咳起来，吓得一旁乌苏娜立上前抚他口，又狠狠剜那小厮一眼，让他赶紧退下。

        “乌苏娜…帮我打开看看…”曹谨行的语气比之去年，更是虚弱。

        “好，我帮公公打开，您也不必费力气看了，我给您读。”

        曹谨行想抬手摸摸她的发，可是他现在没有力气。乌苏娜看懂他的意图，脑袋轻轻枕在他的膝，把他的手搭在自己的发。

        “公公，乌苏娜永远在你手可及的地方。”

        曹谨行终于能抚摸她的金发，“辛苦你了，乌苏娜。”

        乌苏娜嘴角一扬：“念一封信而已，不辛苦。”

        她坐起，小心靠在他旁，自他病后，她再也没有像以前那般直接赖在他怀里撒。而是小心，生怕哪里惹得他子难受。

        乌苏娜撕掉封口，拿出信纸展开慢慢念：“司礼监秉笔太监郑君是也，君名之惠字圣允。君镞砺问学，厌薄内府沿袭典籍，以为謏闻固陋。有志于左氏、太史公、班固之书…”

        “……不读了。”

        乌苏娜抬，“公公，后还写有好多呢。”

        曹谨行叹了一声，“乌苏娜，我想去之惠墓前，把这序烧给他。”

        乌苏娜不赞同，她担心：“公公，你现在经不得外寒风，稍微风大刺激一点你就要摔倒。郑公公已经走了，他绝不想看到你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