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着她的儿子,她优秀而自持的儿子,他的脸上下两行泪,神情是令人错愕的痛苦和脆弱――他不像一个天立地的男子汉,而像是一个悲愤的受害者。
“孟宴臣,那个女人给你灌了什么迷魂汤了?让你连妈妈的话也听不进去了。你怎么会这样?你太让我失望了。”
樱的脸色不好,心里有些惴惴不安。
如果是以前,他会阳奉阴违地说已经搬走了。
像是匆忙逃离,又像是如释重负。
“沁沁,你什么时候去法院起诉的离婚?不是你秦叔叔告诉我,我还不知。得亏他在立案庭工作,一眼就看到了你的起诉书。”
“我说呢,”付闻樱冷笑一声:“要不然难得回家一趟。”
而今天,好像是被上梁山似的,孟宴臣语气平淡:
这怒气不是对着自己来的,孟宴臣稍稍松了口气。
“你这个态度是在跟我说话吗?”
“真心爱你就不会把你糟蹋成这个样子,更不会对你的家人这个态度,你都提起离婚诉讼了,怎么还这么嘴犟呢?”付闻樱越说越气,转过对孟宴臣发火:“你也是,一个两个的不省心,你看看你找了个什么女朋友?我还没跟你爸爸说,他要是知你跟女孩同居,都给你打断。她搬出去了吗?没搬出去我可就要找人请她出去了。”
“妈妈,在您的眼里,您的儿子是一个没有分辨能力的疯子吗?”
许沁不敢吭声,听着付闻樱半心疼半生气地挤兑她。
“我不是为了她,我是为了我自己。妈妈,我没有说我一定要娶她,她也没想过要嫁进孟家,我们只是想发展一段平淡自由的感情――妈妈,我连选择一段自由的感情都不可以吗?”
“她当然要说不想跟你结婚了,她当然要表现出不物质不拜金,她当然要假装自己只是爱你这个人而不是你的财产和地位――我的傻儿子,否则她怎么骗得你团团转,骗得你给她掏钱呢?骗子会告诉你她是个骗子吗?”
“字面意思,不会让她离开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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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仿佛听到了极其可笑的话,她的嘴角扯了一下:
“你这是在威胁谁?!”
“看在我为了你们活了三十多年的份上,就让我为自己活一次吧。如果连这点自由都是奢望,我就没必要继续我将来的人生了。”
男人起离开,他的脚步飞快。
付闻樱轻轻笑起来,她点了点:“好,我为难她,我是恶人。看来她有一些手段,能让你为了她忤逆父母,对着自己的母亲翻脸。”
“你现在这个态度跟我说话就是在发疯!”
女人极其难忍地拍桌而起:
“我早就说了,你跟他在一起不会有好结果的。何必撞了南墙才回?把和神都搞成这样――你看看你的脸色,这两个月都瘦了七八斤了吧。幸好房子是婚前财产,不然白白让他占了便宜。”
“一个星期前提交的。”
“我没有什么态度,”孟宴臣抬起看她,他握着筷子的手在发抖:“我只是希望您不要再为难她了。她只是一个在大城市打工的女孩,不值得您这么大费周章。”
“她没搬走,我也不会让她走。”
“我们是真心爱过的......”
付闻樱愣了接近一分钟才开口:“你这话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