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要么活一个，要么都死在这里。”

        王允气急败坏地大骂：“你们、你们这群逆贼！你们言而无信，不得好死！”

        孙策不假思索：“那你走，我留下。”

        孙策没有否认，一载着二人虽然拖慢脚程，两个人质在后作肉盾，方保他们一路驰离长安。周瑜在上回首，无数弓箭手密布城楼，城门下追出一队骑兵，越来越近。王允突然出声：“往南走，那边有林，摆脱他们。”

        孙策笑：“等我们安全离开长安，自然会放。”

        董璜彻底慌了：“王允！王允你这吃里扒外的叛徒！”

        王允忍痛叮嘱：“别留活口。”

        周瑜无力地笑笑：“又不能真的伤害到我。”还因为那些人无一认得他，过后可以全当没说过。周瑜自尊要强，若是有半个熟人在场，恐怕他打死也说不出口。

        “你哪有活路？”孙策也不傻，董卓已经杀了周瑜十几个兄弟，哪里会在乎他这条命？“我留下不过一死，你只会生不如死。”

        周瑜与孙策换了个眼神，夺过士兵手中的武：“你先过来，我们才能放人。”

        王允慨然出列：“放了董校尉，要抓抓我！”吕布惊讶地看着王允走向两名刺客。

        孙策大笑：“你当我傻？有两个人质不要？”

        周瑜按住他的嘴，教他住口：“你记着，如果我们什么都没发生，才是最让我痛苦的事。”

        “我留下兴许还有活路，你却万万活不了的。”

        孙策大惊：“你别发疯。”

        “累。”周瑜握住他的手指，“从没这么累过，孙策。”

        吕布领着众兵步步紧，却不敢进攻。两匹也被士兵一路迁到城门外，孙策捆起董璜和王允双手，命令他们上。吕布炯炯的双目紧紧盯着二人，孙策让先周瑜骑在王允前。周瑜回看着吕布，见他手持长戟，似打算趁孙策上无暇顾及董璜的一瞬杀人，手中长枪抵住董璜咽：“吕将军，你想试试我的枪快，还是你的戟快吗？”

        “孙坚的人？”吕布当日在巷子里捡到孙策的剑，并不意外。

        吕布终于无法继续沉默：“阁下不妨留个姓名。”

        孙策安：“高兴点，我们活下来了。”孙策把他搂进怀里，亲亲他的发，又想起街上那一幕，摸了摸他的，“疼吗？”周瑜一时没领会他在问什么，奇怪地眨了眨眼，孙策怨，“你知你那样说自己，我有多难受吗？”

        周瑜一枪进他嘴里，鲜血了坐在董璜前面的孙策满脑满背。孙策啧了一声：“下手真狠。”董璜嘴里只剩下呜呜咽咽，两人赶紧走人。

        经孙策这么一提，董璜脑子里霎时闪过一万种待周瑜的手段，哈哈：“别吵了，我留下，你们都可以活。”

        二人不敢走官，孙策满是血，也不敢找地方投宿。直到天黑得完全看不见路，才在荒野中停下。孙策寻了一棵大树系，砍来一些干草铺在泥地上：“晚上恐怕有狼，不能把单独留着。”周瑜点了点，倒进草堆长叹。

        孙策却笑了：“怎么？”

        “周瑜，”孙策心如刀绞，“如果……如果没发生这一切，你本不必为我受这些苦。”

        孙策抢：“你记得我们姓孙就行。”

        王允回对吕布说：“待他们放了董校尉，就下令抓人，无需老夫死活。”吕布不应，王允转走向周瑜，脚步丝毫没有迟疑。王允被周瑜扼住咽，不忘说：“放了董校尉。”

        出了树林许久，后果然不见追兵。孙策驻：“就这里。”周瑜会意，一枪进董璜膛，直直把他推下背。孙策下抹了董璜脖子，又在董璜上一阵摸索，他和周瑜逃得匆忙无分文，只要是稍微值点钱的全都捎上。看着董璜没了呼，孙策才放心上离去。

颈，对孙策：“你走。”

        董璜惊愕地看向王允，王允面不改色。二人遵照王允指引，驰出十几里果然见到一片茂密树林。王允又说：“把我扔下去，我来拖住他们。”周瑜刚刚勒住，王允竟然一栽了下去，痛得呻不止。

        “王司徒……”

        二人懒得理会董璜，听见远又有一队人赶来，孙策挟持着董璜向城门方向撤退。董璜拖拖拉拉，追兵终究来得比董璜快，为首的赫然是吕布，站在他旁边的却是王允。看来仆娘说的那位将军，就是吕布无疑。吕布尚未开口，王允惊慌失措地大吼：“董校尉，董校尉啊！你们这两个逆贼，速速放了校尉！”

        周瑜点：“我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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