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策按着他倒在榻上，狭窄的小榻只有两步之遥。周瑜下铺着深色的褥子，赭色或者紫色，昏暗的光叫人看不清；朝外的一并排摆上两只枕，裹着白色的布，卧榻实在太窄，只是两只枕便显得有些拥挤。可是他如何能不去珍惜这份心意？“这里太暗了，”孙策惋惜，“让我看不清你。”他想看清他脸上的每一细节，看清他的每一个表情、每一个动作，无论何时何地。

        周瑜向前走了几步，他看见日思夜想的人朝自己奔来，像一阵轻快的风掠过芦苇尖尖，他张开手臂就被撞个满怀。“公瑾！”他肩的声音有些哽咽，“吾得卿，谐也！”

        “当然是新的！”吕范皱了皱眉，“我见这两副铠甲最好，特意给你们留的。”周泰一时想这是周瑜带来的盔甲，一时想自己还未立功，怎能先得奖赏？他还在犹豫要不要接受，吕范见到他踌躇的表情，即刻猜透了他心思：“你们两人随从将军左右，是我们孙将军的脸面，怎能让你们穿得磕碜？”

        场面稽地令孙策忍俊不禁，傲然指向周瑜：“那不就是？”黄盖了眼睛，似乎不敢确认。

        孙策微微一笑，架起他的双顺势拉下亵，的手掌过柔的抚进沟壑，的情倾倒在深入的指尖。“嗯……”周瑜难受地张口呼，竭力维持着面容的平静，殊不知后里的肉被仅仅一手指搅弄得几近疯狂。“伯符！”花里的指尖一力重重按在感，他惊叫着弓起，抬迎向那手，“啊……”

人沿着长江一路上行，远远望见一队艨艟，戎装青年立于船首，如松柏秀，英姿发。“是公瑾！”孙策兴奋地喊。

        “在哪里？在哪里？”众人争相远眺，交接耳地讨论不会是站在船那个将军吧？

        两军在渡口会合，周瑜走下艨艟。此时他去了盔，发利落地梳在，裹在湖蓝色的布巾里；上的铠甲没有划痕、没有锈迹，革崭新崭新的像刚上了油；腰前一个巴掌大的金色带扣，细看是一只怒目圆瞪的虎，出长长的两颗獠牙，凶神恶煞。众人想，他和不久前在庐江见到时是完全不同的，似乎不只是衣着的变化。或许是因为他在庐江见到周瑜的时候，他们从没有想到周瑜也会披甲上阵，没有想到周瑜穿上盔甲竟是这副威风凛凛的模样。

        蒋钦兴奋地捧着盔了又，直要把它成镜子一般焕亮：“新的？”蒋钦从军以来虽跟着孙策打过不少仗，但他无官无职，从袁术那里也拿不到什么奖赏。这一铠甲都是捡的军中旧物，七零八碎拼凑出来的。

        疼痛，但他喜欢那种被一点一点填满的感受，和绵长的情意一起一丝一丝填进心脏。此时此刻孙策的耐心让这种感受愈加清晰，他笑着揽住孙策的脖子：“好。”

        “伯符……”周瑜从令人窒息的长吻中挣脱，他抓不住他的爱人，过分炽烈的信香得他全发。

        蒋钦正兀自抱着铠甲高兴，丝毫没有留意到周泰的纠结，此时听到这话，还以为是对他说的，欣然应：“就是呀！”

        黑暗的船舱点着摇曳的灯火，狭小的空间里人连呼都紧贴彼此。孙策贪婪地进周瑜上的香气，比原野上飘浮的空气更加清新。甜蜜的津是久别的甘霖，洒在他几乎干旱的梦乡。

        孙策抽出淋淋的中指，他比周瑜更加迫不及待，扑在爱人上着口寸寸深入。那中虽然水光淋漓，到底有一段时日未经云雨，刚才只是一番草草开拓，尚且没有好准备，周瑜咬得嘴发白。孙策一寸一寸挤入，又一寸一寸出，他仿佛用尽了此生的耐心控制住大大干的冲动，极其缓慢极尽温柔：“公瑾，不疼的，很快就不疼了。”

        士兵就近安营扎寨，路上募集的士兵有的还带着自家的锄、镰刀，终于换上了统一制式的兵，得意洋洋，先领到铠甲的士兵炫耀似的在人群中招摇，享受同伴们羡慕的目光。吕范把周泰和蒋钦喊到近前，掀开旧布，底下掩着两副铠甲：“给你们的。”

        周瑜牵起他的手，轻轻搭在前，他的心脏在孙策手掌下鼓动，热血从心房窜开，一热淌向下，恼人的信香撩拨着他的情，不由夹紧双：“你还可以用去感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