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策知再深入就会按到他的感点，指尖使劲按下去周瑜咬牙抽了声气，孙策咬着他的耳朵问：“是这里吗？”周瑜轻轻颔首，耳畔又传来一句暧昧的低语，“多一手指，会不会效果更好？”周瑜抱住孙策，用力点了点。

知他想为自己出气：“他不是带人扎芦苇，忙了好几天？别折腾他了。”

        孙策忽然：“你不能总是不生气，别人怎么说你都不生气。”孙策想到寿春的那些污言秽语，有一段时间它们没有在孙策的耳边响起，但他听过的每一句针对周瑜的恶语都像一棉线捆住他的心脏，一句一句、一圈一圈地缠缚，痛得他不过气。

        像一针骤然扎了下膛里那团血肉，没有太疼，但周瑜低就能看见伤口冒出一注细细的鲜血。他抱着自己也解释不清的念说：“我会生气的，伯符。但那是你表兄，我觉得――没有必要。”孙策所带领的五千士众，真正能打的还是孙坚留下的那批老兵，而徐琨在孙坚旧之中威望甚重，他们攻打江东还需徐琨出力。

        “不气。”

        “哈哈，他现在可是开心得合不拢嘴。”孙策指了指自己的嘴角，模仿起吕范的笑容，“舅舅都跟我说，子衡看起来和蔼可亲了不少。”

        周瑜想象着孙策描绘的画面，忍不住笑出声：“子衡来了。”

        孙策探进一个指节，像个虚心求教的学生：“放这里？”周瑜摇，于是他又探进第二个指节，“那是这里？”

        一缕发丝垂在周瑜脸侧，孙策轻轻拂开：“你不生他气？”

        木匣装的是满满一盒药，虽然药的外观大相似，看见周瑜把它放在枕里侧，孙策心下明白了八九分。他扑到周瑜上，一万分的不高兴：“怎么在我边，你还要用这东西？”

        孙策叼着张饼，蹲在石上等周瑜。周瑜检视完今日修船的进度，下船就接到孙策丢来的布包，捂在手心里发，包在里面的是两张饼，还热乎着。孙策揽着周瑜一边走一边说：“等我见到刘繇一定要好好谢谢他，多亏他在牛渚营藏了这么多好东西，现在我们是要兵有兵、要吃的有吃的。子衡这都忙两天了，还没清点完。”

        孙策搂住周瑜，静悄悄地埋在他肩膀上。恍恍惚惚地想，等拿下曲阿，就在那里把婚礼补了；不过曲阿哪里及得上吴县，要不还等拿下吴县吧？他们会在吴县定居，把母亲、弟妹接到吴县，把叔叔、周尚邀到吴县，大婚之日，一定是万人空巷、倾城而出。

        孙策嬉笑脸：“你没听过吗？多少坤泽私底下都说，可惜了你这张俊脸，多笑笑就更好看了。”吕范懒于理会他，把托在手上的木匣交给周瑜。孙策好奇地问：“什么东西？”吕范故作神秘地微微一笑，竟然拂袖而去。孙策急得抓住周瑜的手问：“里面是什么东西？为什么瞒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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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孙策还对周瑜夸他和蔼可亲了不少。仓皇撤退的敌军留下不少船只，孙策下令修缮在战斗中破损的战船。而周瑜自丹杨带来的人中有几十名工匠，负责带领士兵们伐木造船。毕竟前面等待他们的秣陵城，将是一场恶战。

        揭开的眼帘后雾雨朦胧，看得孙策心一，又往上吻去。周瑜没来得及回应他的吻，他握着孙策的指尖，轻轻推向后：“往这里放，往里面放。”

        孙策没什么不明白的，不过是借故撒而已。周瑜躺在枕上，顺着他的意愿了孙策的耳朵：“在打仗呢。我可不想因为这事儿延误战机。”

        “什么时间？”离开舒城以前，孙策对周瑜的雨期记得比他自己都清楚。现在他却不能适时给予周瑜关照，心里未免内疚。

        “应该快了。”周瑜抬膝，迫使孙策向上移动，两人的视线越来越近，呼越来越密，“到时候，孙将军要帮我放药吗？”

        周瑜拿开他的手：“回去你就知了。”

        孙策肩上一沉，转果然看到熟悉的那张不苟言笑的脸：“我平日不和蔼不可亲吗？”

        吕范平素不苟言笑，敬他的人多怕他的人更多，周瑜想了想问：“他的脸色岂不更难看了？”

        “怎么放？我是乾元，不懂这个。”手掌的茧刮着细的肤，从坤泽的大外侧一点点向里侧，轻微的疼痛掀开肤下隐藏的火，孙策吻上周瑜的眼睑，“你教教我。”

        周瑜捧着他的脸小声说：“再进去点，再深一点。”白皙的长从衣裳下出来，为孙策打开门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