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还好”片刻过后,玛尔塔说,“杰克应该是不放心他一个人在家,喂了安眠药。”
“我去打盆水”
“能对人鱼起作用的本不会是一般的安眠药,除非剧烈的疼痛,不然没办法把他快速叫醒。放开,别再浪费时间了。”
奈布僵的渐渐放松下来,带着惊疑不定望向我,过了一会儿,他说,“还有一个人。”
“是啊,”奈布把脸埋进手心,艰难的从嗓子里挤出了带着哭腔的声音,“我曾经是一条人鱼。非常非常――非常蠢的人鱼。我竟然真的心无旁骛的相信他,爱他。把他当成救世主。”
“他出去了。奈布”我走过去,拍着奈布的后背轻声安抚他,“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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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还是要……”
我忍不住长舒了口气,“呼――”
事都尽在掌握才好。联想到上次奈布的所作所为,至少监听是毋庸置疑的了。要是没有特雷西的技术支持,要想和奈布私下谈论简直难如登天。
“那么你果然是――”
“我叫玛尔塔。我很抱歉第一次见面就出了这种事,但是我没有多余的时间解释。我现在算是琼的上级,上次他从你手里拿走的鱼鳞和我们的一个案子相关,所以我今天来必须抓紧时间问你几个问题。”说到这里,她简短的停顿了一下,询问,“可以吗?”
我倒一口凉气。就见奈布一个激灵,濒死一样从床上弹了起来,两条好看的眉拧在了一起,汗珠瞬间从鬓间落下。玛尔塔飞快的抽出了短匕,用随的纱布进行了简单的止血理。
“不放心――他的不放心实在提防谁呢”我紧张起来,不确定的问“他已经是不是猜到了我们今天要来。那我们现在岂不是……”
“不要草木皆兵。你心理素质真差,琼。”玛尔塔看着我的眼睛,打断了我,她看起来很想教给我什么,言又止了片刻说,“你这样不行。不过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时间紧迫,我必须上把他叫醒。用任何方法。”
“叮咚――”
“叮咚――”
“当然”奈布捂着肩膀,闭着眼睛低下,浅棕色的发垂下来遮挡住他脸“这不就是我所期待的吗?我正在等你们啊。”
奈布只是睡着了,安静的躺在床上。他比上次相见看起来还要疲惫了一些,颤动的睫在眼底投下一小片阴翳,而这也无法遮挡眼底的乌青。
屋里落针可闻。
“直接进去吧”玛尔塔皱着眉深了一口气。话音未落,她已经利落的翻踩过矮墙,扒着开了口子的窗进了屋子,动作行云水。等玛尔塔从内为我打开了门,我方才回过神来,她促我“还站着干嘛?快点。”
“怎么这个时间睡觉?”我走过去,俯下去小声叫他,“奈布?奈布?”
“奈布?”我们摸进门,仍然无人应答,这让我多少有点心慌,联想到杰克在门外似是而非的一瞥更是隐隐不安,生怕这一回也是着了杰克的。然而眼下的形势如同箭在弦上,只有前路没有后路,我和玛尔塔悬着一颗心推开了卧室的门。
不对。不对,我反应过来,猛地拽住了玛尔塔,“你想干什么?”
“与其在这里跟我说个没完,你最好还是先去找找止血药之类的才比较好吧。”玛尔塔深了一口气,看起来有点到了忍耐极限,“有什么话都回去再说,别在浪费时间了。优柔寡断才最终会害人害己。”语音甫落,玛尔塔一把扫开我,银光一闪,刀尖没入了奈布肩膀三寸。
“唔……”疼痛和睡眠让奈布在清醒的瞬间呆滞了两秒,继而用打着颤的声音问,“杰克?”这声音叫人难受,夹杂着震惊和不敢置信,干涩的让人相信他在接着说下去咙就能烧起来。
“你起开,琼。”玛尔塔拍了拍我的肩膀,“他不太对劲。”
……
玛尔塔摇摇,用眼神制止了我,反倒是从鞋帮里抽出一柄短匕首,缓慢但是郑重卸掉了刀鞘。这已经不知是我第几次震惊了,我完全跟不上这帮家伙的脑子,不是杰克还是约瑟夫还是玛尔塔,我和他们果然不是一路人。第一时间,我这样想到。
约摸两分钟,门铃循环了一遍又一遍却迟迟没有回应。我迟疑着对玛尔塔,“也许奈布自己不方便,他眼睛毕竟……”
“怎么回事。”我吓了一,后撤两步,玛尔塔顺势站在了我的位子上,抿着嘴把手指搭在奈布的鼻端,复而又低下去听了听心。我站在一边不敢说话,心中却满是难以置信,潜意识里我始终觉得杰克的感情没有作假,就算那是极为病态的。他是绝对绝对不会伤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