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丹恒进门前观察了一下玄关,两双拖鞋整齐的并排放着,等待被使用,明显是那个先一步回到家的细心的人给他们提前准备好的。丹恒看了看鞋柜,里随意地摆着很多双鞋子,什么季节的都有,丹恒凭借鞋的款式风格判断出它们属于三个不同的人。
丹恒没有磨蹭很久,换完鞋就和男人进了屋,在踏进房子的一瞬间他明显感觉到自己浑都放松了不少,的潜意识告诉他自己已经回到了安全的地方,他确信这是他的屋子。沙发上的垫和披肩会是他喜欢的柔样子,茶几的果盘里盛放的是他喜欢的水果,餐桌上是好的饭菜和一张纸条,那个叫景元的男人写给他的,说手机已经解锁了他正出门给自己带回来,让自己先吃饭。一切看上去都是正正好的样子,除了……
丹恒看着黑发男人熟门熟路地走进厨房给他接了杯水,问他想现在吃饭还是想先四逛逛看看能不能回忆起来什么。他选择后者,他在屋子里四走动并不动声色地观察,主卫里摆着三个人的洗漱用品,牙刷明显有被使用的痕迹。他瞄向三间紧闭的卧室门,他没有窥探别人隐私的爱好,但他内心惴惴不安的感觉难以抹平,黑发男人没跟在他边,所以他极轻地打开了其中一门,一开门他闻到男士香水的味,屋子整洁干净,空气中甚至没什么粉尘。床铺叠的很好,桌面上有很多书,还有白发男和他的合影,照片里他没有看向镜,但景元看着镜笑得很开心,合影上他所在的位置还别了个很可爱的猫咪别针,窗台上有一盆被照料地很好的多肉。丹恒环顾了一下退出来,这不像是一个长久未用的房间。
他打开第二间房,陈旧的气息扑面而来令他蹙眉,他扫向角落里杂七杂八的雕刻工心下了然,桌上摆了很多图纸和小的雕刻物,墙上还有一爆墨的痕迹,地上摆了一盆花,呃,看上去像是塑料的,床铺没叠……丹恒退出房间没再看下去。
没有任何问题,这个家似乎确实是他们三个一起居住的,即使他还是无法承认自己同时是两个男人的爱人,至少,他们是室友的关系是板上钉钉的。丹恒感觉很累了,他发觉自己似乎下意识时刻不停地在观察,但他知他的观察不会是出于爱好,那这习惯是与他的编辑工作有关吗?他不知为什么对这两个室友有种难以消除的恐惧,一直试图找出他们不属于这里的证据却频频失败,他无法解释自己的过分焦虑和疑神疑鬼,只能归咎于失忆的人都是这样。
丹恒没再想下去了,在他打开自己房门的时候就停止了思考,脑子里只有一句话:太好了,是单人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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