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恒很快找来炭笔，当着刃的面把地上那模糊不清的界线补全。

        那起的紫红的肉棒被一下一下套弄得充血膨胀，显得越发狰狞。刃一边套弄着一边死死盯着丹恒的脸，眼神像是饥饿得无法忍耐，屋外的月光照在男人一双血瞳里，丹恒看到了熟悉的东西，男人满溢的渴求。

        丹恒一骨碌钻回沙发的被子里，紧靠着沙发的垫，四面八方都是柔温的被铺。

        丹恒哭得厉害，肩膀一耸一耸地抽噎着，表情却是诡异的木愣。他一边眼泪完全不受控制，大滴大滴地往外掉，一边迷茫地瞪着双眼，像是自己都对自己失控的泪感到疑惑。

        这莫名其妙的情绪来得快去得也快，丹恒很快就哭完了，并且完全振作了起来。

        “绝对不会再让你抓到第二次。”丹恒说着，他就坐在分界线旁，如果刃饿狼扑食一般飞窜过来能轻而易举地把他重新抓回去。

        这个大他一轮的男人表情凝重地看着他，像是在努力理解什么，思考什么。

        这不对劲，他感觉到。

        “之后不会放过你的。”他窝在被子里，闷闷地对着刃放狠话。

        丹恒表情怔怔地哭着，眼睛慌乱地四下张望。他努力想让自己冷静下来，但他失败了，乱七八糟的混乱思绪借着夜色突如其来地翻起来，他毫无征兆地被卷进情绪的漩涡。他明明被地心引力牢牢抓在地上，却觉得自己重脚轻好像悬浮到了空中，好像被卷进龙卷风中撕扯开来，他感觉手脚发麻冰凉彻骨，晕目眩一阵阵想吐，一直到……

        他好像又回到地面了。

        刃皱着眉疏解自己，他得像个烧火棍却迟迟没有释放，他还差点刺激。被压抑漠视许久的望像个无底，他很难被轻易满足，他抓住丹恒的时候想的是他接下来永远都不会放手，直到丹恒被得坏掉，眼泪都哭干，只知傻愣地吃男人的阴，子都被他得变形，口被得再也合不拢。丹恒会变得破破烂烂，或许会崩溃，但是作为这一切的开端，作为他望的主人，丹恒理应对他负责，承担这一切。

        就像他自己养的多肉，蔫得很快，活得也很快。

        丹恒垂着，木着张脸抽鼻子，而刃就伏在他上，安静地注视着那张哭泣的脸。那张脸的表情冷淡得让人无法把它和不停涌出的眼泪联系在一起，它们如此矛盾地结合在一起。

        他退到桌子旁跪着，解开子开始对着丹恒。

        这不对劲，为什么会这样。他确实……确实偶尔会变得很奇怪，明明房间温度正合适却突然浑一抖，像是陷入了寒冷的极地一样不受控制地颤抖。他确实有些神紧绷，对刃的反应变得尤其感，他变得更为苛刻，不允许对方有不顺从的表现。他是会经常睡不好，陷入各式各样的梦魇，最后从梦中惊醒再也无法入睡。

        刃居高临下地看着怀里瑟瑟发抖的人，看着他一边不停哭泣一边面色迷茫，他并不感到奇怪，与总是视他为无物的丹恒不同，他一直、一直专注地看着丹恒。

        但奇妙的是，丹恒感觉到那种失重感在渐渐褪去。

        所以他从几日前就锐察觉到了，丹恒的情绪不太对劲。他比之前脆弱感得多太多，虽

        而此刻他知自己心里也没有那么害怕或者难过，他只是有一点点沮丧，但远不到要如此崩溃大哭的地步，他怎么会哭成这样。

        丹恒深一口气试图聚集起力量。

        最后男人一言不发，也什么都没有，他伏在丹恒上，像一尊雕塑保持着这个动作。

        丹恒觉得他又有力清算刃了。

        丹恒浑一抖，完全缩回被子里，任由刃对着他手冲。

        “开。”他刚掉眼泪就理直气壮地训斥男人，喝令他撒手。

        但是，在这个鬼地方呆的这半个月，他已经学会适应这里的生活了，他也知如何主动调节自己的情绪，通过各种举措转移注意力，让自己的神不要过于紧绷，他知如何自我暗示，让自己始终保持积极的态度。

        刃一动不动，并没有放开他，不过丹恒在挣扎着，像条鱼一样从他下钻出去的时候，他也没阻止。

        刃对此没有任何表示，他安静地看着沙发上那个大包，许久才有动作。

        一直到刃用力抓住他。

愣着。

        丹恒恍恍惚惚，被那双大手搓了许久终于回神。他看到刃皱着眉，双手捧着他的脸，歪着认真地注视着他，像文物修复师在研究一只布满裂痕几近破碎的瓷。

        怎么回事？他想着。

        他突然浑力，双手无力地垂下。他突然开始泪，眼泪像决堤了一样奔涌，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刃一动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