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这个擅长逞强的孩子自己并没有意识到。
他看上去快碎了。
不过那又怎样。
刃对此无动于衷,眼睁睁地看着。
他不会保护他,无论是保护还是修补都不是他涉足过的领域,他不会这个。
他只会拆解他、重塑他,这才是他擅长的,也是他一直以来想的,染指这个天造的宝物,将其改造为自己的艺术品,在他上刻下自己的烙印,记录他的存在。
他一直以来想从丹恒上得到的东西,就是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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刃难耐地低着,凸起的结动着发出了响亮的咕噜声。他感觉很渴,浑燥得吓人,他知怎么缓解,不过解药已经被他主动放开溜走了。
他选择放开他脆弱过、快要碎掉的小主人,他没什么后悔情绪,再给他一次机会结果依旧如此。
所以他现在只能想点别的法子代偿他自己。
刃突然扶住桌子脸凑了上去,丹恒听到奇怪的声,他探出看到刃住了桌子的一角,丹恒认出来那是他骑过的桌角。
刃急促地呼着,一下下吻那曾经被柔的美过的桌角,最后无可忍耐地出尖牙死死咬住,桌角发出让人牙酸的木崩裂声。
刃死死盯着丹恒,几乎要将那块木咬下来吞进肚子,他眼里是赤的、不加掩饰的兽。丹恒看不见,他又缩回被子里躲起来了,让男人只能对着个大包手冲。
黏腻的水声持续了许久,他终于听到男人释放的闷哼,接着四周又变得万籁俱寂。
“??????”
刃突然发声。
“梵语,在说你很美。”
他只是在夸他,没想到会把人吓哭。
丹恒钻出脑袋,愤愤地丢了个枕到刃脸上。
在那种情况下想的不是大仇将报而是你真好看,你有病吧!
刃稳稳接住枕反手丢了回去,行云水的动作让丹恒避无可避地被砸中脑袋倒回沙发里。
刃看着丹恒郁闷得要死又不知该怎么办,最后选择自己消解,翻了个不再理会他。
遥控就在丹恒手边,但丹恒却没有收紧枷锁把他锁回床上惩罚他,在受到如此冒犯以后,丹恒居然选择了忍气吞声。
刃想不透那个小脑袋瓜里在想什么,但他觉得很有意思,他忍不住低声闷笑起来。
我们确实不了解彼此,这是理所当然的事情,毕竟我们前几十年的生命里都没有对方。
但即便如此,你也不需要恐惧这份未知,不需要恐惧我。我已经向你完全敞开,即使你一直试图视而不见,也无法否认我的坦诚。
你完全可以信任我,盲目地信任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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丹恒躺在沙发上,他对刃突然生起的陌生感被莫名其妙地抹平了。
就算刃展出不一样的一面,这家伙依旧只是条爱对着他发情的狗,除了担心被他没什么可担心的,他不会被他杀死,不会被他伤害,不会被他欺骗,这条狗那么不老实地把他拖过去最后反而展现了自己的老实。
长得再凶恶,也只是一条不咬人的狗而已,没什么可怕的。
他对刃的认知又稳固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