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好开心?丹恒冷眼看着年轻人快乐的样子,无法理解。
有什么值得骄傲的,就算刚刚在这里的是条狗,他都一样会张开,丹恒麻木地想着。
但他不会说,谁知这个善妒的神经病会不会把气话当真。
他就只是闭着嘴,不回应,不搭理,直到景元自觉无趣,嘴角慢慢耷拉下来。景元没什么特别沮丧的情绪,如果说丹恒是对他的纠缠麻木的话,那他就是对丹恒的冷淡麻木。
某种意义上说,他们也算习惯了彼此。
“晚饭就只吃那点白水面,你现在应该饿了吧,我去给你点吃的。”
景元摸着丹恒干瘪的肚子柔声说,像个贴的好伴侣,却刺激得丹恒立刻从他怀里挣脱出来。
“锅早就洗干净了,你怎么知我吃的什么,你是不是又偷偷装监控了!”
丹恒一脚把景元踹开,缩在房间角落瑟瑟发抖,而景元双手张开,隔空虚虚地抚摸丹恒的,试图让丹恒冷静下来,虽然他清楚现在离丹恒远点才是最好,但他依旧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我只是看到厨房只有干面条袋和盐袋移动过位置,冰箱里的菜也没有少过,据此猜测的。你不要害怕,我没有装监视,上次你那么生气我已经知错了。”
景元解释,但这并没有让丹恒的心情好起来,景元那样细致观察力被用在他上,一刻不停地扫视他和他的四周,使他本不过气来。
“我是你的犯人吗?”丹恒怒吼。
“不是。”
“是爱人。”景元回答他。
丹恒厌恶且疲惫地撇过脸不再看他。
景元最后顺从地退出房间去了厨房,而丹恒则偷偷打开手机反复检查有没有奇怪的插件。虽然景元承诺过不会再这么,但他对景元毫无信任,他们之间的信任从幼时就没能建立起来。
他现在检查这个已经是轻车熟路了,上一次他被瞒了很久,发现的契机是三月七调笑他手机壳全黑纸选默认的样子,像个冷淡。
丹恒当时听到,微微晃了一下。
不是。
他不是冷淡,他被得像个婊子。
丹恒额冒了点冷汗,他没法承受这样的评价,明明他心里清楚这只不过是对方的无心之语,却依旧给他心里留下了疙瘩,让他坐立难安,就好像他在欺骗别人,用他不落尘埃的脸,用他不起波澜的冷淡声音,让人们一厢情愿地相信他是朵不可及的高岭之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