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拉开车门矮钻进后排，任务告一段落的特级梗着脖子坐，扭脸便瞬间发难，“现在怎么连那样的雑魚小废物都丢过来了？就非得吃干榨尽像牛一样的役人家嘛！！人使いが石に荒すぎない？？”

        至此便又全然慈悲的像尊因陀罗了。脸是臭的脾气是冲的，状态是戒备中腰背肩都不懈怠，杀伐剽悍的神佛正面色铁青的拍猫屁挠狗下巴。刚抬手拦截鹦鹉在自己脑袋上窝，就又叹着气把在前襟攀岩的蜥蜴托起来端去一旁。

        “是测试啦，当然是。这可是超严肃的测试哦，伊、地、知。”男人假笑了半秒说试试看吧，测试一下烦躁中的五条先生会不会真的动手揍你。

        倒也不像诅咒。あっ、缚地灵？可能还蛮大的。看就知了，没攻击还不是成长型。这种程度的小玩意赶跑就够了，大概。想着便也微微抬手挥了挥。

        彩绘玻璃折光投被尽数遮挡，门被拢上，风铃叮叮当当发出脆响，珠链窸窸窣窣在后震颤。

        点火离合挂档，辅助监督偷瞄一眼后视镜，在车载空调启动的鼓风声里讷讷，“あのう…五条…さん？”

        等了一会，你小声问怎么啦？沉默片刻，他摆摆手说算了，“带上你的猫猫狗狗戏团赶紧。去山里进森林，随便，只要离人远点就行。能到吧，你。”

        确认再无异样后，转走了。

        “……我为什么要住——好了到此为止。”看着像快被烦死了。边掐着额角边没好气的指点，这个人说立刻搬走，现在、立刻、搬走。别让我再看见你，“下次见时一定会祓除的，说清楚了没。”

        “不是……那个……是……”说也不对不说也不对。气若游丝打完冷颤，辅助监督啊呃嗯了一大串后斗胆

        他说伊地知，这次的情报提供可是出了大问题……不得了的大问题！！不是说生成了咖啡馆甜品店的嘛，真的有期待诶，我……结果！！开什么玩笑！！说真的，这是在开什么玩笑呐！！老子刚刚可是在魔窟里被变态咒灵用啊、、！！！あぁあぁ、心情完全被毁掉了……完、全！！

        两眼一翻叹了口气，他说你这家伙未免也太变态了。

        拨开駯，男人额角暴沉声表示这下就说通了，你是拿咒力开了个动物园玩。

        可满屋的蜴鸟猫狗兔子蛇才不在意。听见动静审时度势，这便又探探脑统统冒出来。靠背上俩扶手上仨，胆子大的还要贪得无厌往人膝上爬。

        “您住在深山老林里？”你确认。

        一时站定没再动。对方不咸不淡望着两侧店面变形膨胀，把方才还烟雾缭绕占地颇大的门脸挤压吞没。你抱着怀里逐渐稀薄模糊的动物鞠了一躬，笑嘻嘻打招呼，随即跟着一并消失，类似从不曾存在过。

        眼见你如法炮制有样学样大力一脚把驹踹飞，对方表情复杂言又止最终开口，“……生意好不了吧？”

        房间尽，倒在博古架碎片和繁琐摆件堆里，你捂紧口满眼热泪。

        这个人两手插兜走出半步，偏偏脑袋回看了一眼。双合叶对开木门没有了，雕花的朱红漆牌没有了，厚重的黄铜把手没有了。

        三

        想了一会点了点，你问主人我是不是错什么了？

        “五条先生”说五条先生宝贵的愉悦心情是不重要的嘛难？？伊地知说不是……是……总之……您是……又在什么……测试……吗？

        “ハぁっ？”来者不善脸色难看，应付一声又横着嘴继续。

        “物店。”你爬过去解释，并瞪眼威胁附带暴力推阻。闻闻味够意思了，亲亲贴贴绝对不行，这可是你主人，伺机揩油结胡挖墙脚的远一点。

        五指抻劲，胳膊稳得像铁铸的钢锻的。男人低垂下眼帘不再作声，目光定定的情绪恹恹的注视你，随即微抬起右手，掐着指尖比了个姿势。

穿墙撼地的机关枪弹孔吧。

        绿灯直行手排换档，辅助监督又瞄一下后视镜，额上更加冒汗眼神加倍飘忽，“五条先生……那个……”

        “我都把自己卖出去了，还什么生意好不好。”说完你仰脖子扑棱，蹭过去求摸。一如所料，又被一把扣住脑袋推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