浪三归虽常年在外游历,心里却时时系着他的小徒弟。看见什么稀奇古怪的玩意,都会顺dao给侠士带回来。
侠士的房间里堆满了他送的礼物,像什么只在白天发光的兰芝灯台,又或者是造型极其bi1真的甲虫花灯……
也有一些床上助兴用的淫qi,侠士被哄着用了一两次之后,便把它们藏到柜子深chu1,谎称找不到了。浪三归还为此惋惜了好几日。
或许是浪三归送礼物的态度过于顺其自然,又或许是收到礼物时的惊喜远不及与刀主重逢时的一半。等它们占据了侠士生活的每个角落,侠士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自己好像从来没有送过刀主什么礼物。
刀主会喜欢什么呢?
浪三归走过的地方多,见过的东西也多,但除了手中那把刀,他好像从来没有偏爱过什么。
侠士思绪万千。习武之人最忌心有杂念,他索xing收起刀,趁着刀主还没回来,登上了前往扬州的船。
然而到了扬州,他又发现了另一个问题。
他没钱。
看着钱袋子里仅剩的两枚铜板,侠士脸上少有地liulou出些许尴尬。
以前独自行走江湖时倒没觉得有什么,有钱就住酒楼,没钱就找个山dong凑合一宿。后来有了刀主,便事事方便了许多,衣食住行都由刀主掏钱,他乐呵呵地跟着白吃白住。
不过侠士并不缺谋生的手段。他正在招募栏chu1看看有没有什么可以zuo的,突然被人喊了一声。
一名穿着极其艳丽的女子倚在栏边,虽然看着已过不惑之年,但风韵犹存:“这位侠士若是缺钱,不如来我这儿,我这楼里有许多jiaoruan柔弱的女子,需要大侠保护呢。”
侠士抬tou一瞥,不知何时这里开了一家乐坊,名曰浮云遮月。一看便知这其实是一风月之地,他不想多生事端,出声拒绝便要走。
那女子轻笑一声,红chun微起,报出了一个让人无法拒绝的数字。
侠士停住了脚步。
老鸨对自己的眼光很有自信,她从来没有看走眼过。
侠士换上了那一shen素白的劲装,柔顺的长发被高高扎起,绣着金线的衣领很好地装饰了他修长的脖颈。肩挂数条珍珠liu苏,腰系玛瑙云纹带,腰细tui长的俊俏刀客就完美地被勾勒出来。
侠士握着刀,有些不知所措地站在镜子面前,他从来没穿过这么复杂繁琐的衣物,感觉走一步shen上都要叮当作响,他低tou看了看挂在腰间的玉佩。
这玩意打起架来肯定会碎的吧。
舞女拿着胭脂盒子就要往他脸上抹,侠士连忙躲开:“我不是护卫吗,还…还要涂这个?”
老鸨笑得眼睛都眯了起来,显然对他很是满意,点点toudao:“这些啊,在我们浮云遮月都是最最基本的要求,就连zuo饭的厨子都比您要jing1致多呢。”
侠士暗叹一声,无奈地低声说我自己来便好。接过胭脂随意地在嘴上caca,想了想,又把余料用小指抹在眼尾chu1。再抬眼看人时,眉目间便柔和下来,眼角的红晕让他多了些许说不清dao不明的暧昧。
侠士在浮云遮月的日子还算清闲,不轮他当值时,便去街上走走看看,有什么可以送出去的。偶尔有人醉酒闹事,侠士也不是什么都不懂的愣tou青,察言观色审时度势,总能把人安排的服服帖帖。
老鸨大喜过望,连着给侠士涨了好几次工钱,还多次暗示侠士留下来,侠士总是假装听不懂地糊弄过去。等攒够了钱,便去交易行切了一小块玄晶下来,亲手给刀主zuo了一个刀穗。
算了算时日也该回去了,侠士便去向老鸨辞行,返回刀宗。
“这就要走了?”老鸨han口烟,慢慢地吐出来“行吧,反正我知dao你不会留这儿。”
又像是不相信会有男人不留恋这里,不甘心似的说dao:“再留一晚吧,我给你安排最好的座位,免费让姑娘伺候你。”
侠士忙dao伺候便不必了,但若是有免费的酒菜吃那就却之不恭了。
侠士端坐在塌前,正对着的就是装饰的极其繁华富丽的大厅,周围不时传来嬉笑玩闹之声。正如老鸨说的那样,这里是最好的位置,整个青楼里的纸醉金迷悉数映入眼中。
歌女看着侠士杯里的酒见了底,笑yinyin地走过来提壶斟酒。
侠士认得她,前些日有不规矩的商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