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他想了想,又说:“去不去海边?”
他住的地方离海边不远。想带丹枫出去走走,但又必须避免人多的地方的话,他第一反应就是从这儿驱车十几公里就能到达的一片海滩。那里到是礁石,没有沙滩,浪疾风大,没有旅游公司看得上它,所以它现在还很幸运地没有被开发。
丹枫又哼了两声。丹恒没有听出反对的意思,于是就当他答应了。
他把自己的尾巴放出来,缠住丹枫的。两只龙类相拥着绞在一起,沉沉入睡。丹枫大约是累了,这一晚睡得极安静,甚至没有什么噩梦。
“还是不打算说吗?”
景元走进审讯室的时候,刚上岗接审讯工作的云骑小年轻对着档案,似乎有些焦烂额;而两个满脸褶子的中年男人低着,坐在桌子另一边,沉默得像两块石。
这是罗浮最高法院第五次提审两位丹枫案中的“幸存者”。他们既是受害者,也是犯罪嫌疑人,痕迹学和医学证据表明他们对丹枫实施了非人的侵害,但即便铁证如山,这二人仍不肯供述的犯罪经过。
景元拍了拍小年轻的肩膀,示意他可以提前下班,换自己来审。他目送那个云骑制服的年轻人离开,门关上发出微小的咔哒声,脚步声也走远。
“二位,想清楚,”于是景元沉下声,转向一言不发的龙裔,“哪怕什么都不说,据现有的证据,罗浮也可以给你们定罪。坦白只会减轻你们受到的罚,景某实在想不通,二位有什么隐瞒的必要。”
“……”
“蓄意伤害、非法拘禁和待的罪名尔等是洗不脱了。但只有这些的话,也不过是二十年左右而已,”景元走到沉默的两人面前,“还在坚持沉默,恕我直言,莫非二位是怕交待了判得更重么?”
“……哼,”其中一个中年人终于开口,“死有何惧。”
另一人则闭口不言,连眼睛也合上了。
“哦?二位的罪名可还不够判死刑的,”景元眯了眯眼睛,像是某种盯上猎物的大型猫科动物,“如此视死如归,莫非是还了亏心事吗?”
“……”
景元敲了敲桌子,示意两个持明抬。
“不愿答。那我们换个问题罢,”他说,“说说看,雨别被你们关在哪儿?”
“……!”
此言一出,两个持明的脸色俱是一变。
「我需要见雨别。持明说了谎,他不在祈龙山。」十分钟前,罗刹给景元发去消息。
他从市区驱车四个小时到了祈龙山,在持明提供的资料上,雨别在山里的一座持明出资修建的疗养院接受治疗。但他到达的时候却发现这里早已人去楼空,地深山的疗养院里没有任何人影,植被甚至已经越过窗框、长到了疗养院内——已经很久没有人来过这里了。
资料是两周前,持明东窗事发抓人的时候提的。但这些植被显然已经疯长了不止两周。罗刹稍一咂摸,就得到了持明伪造资料的结论:这份资料被供出来的时候,雨别大概早就离开祈龙山了。
他们藏雨别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