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景元试图跟那条龙聊天。
丹枫抬起,亲了亲丹恒凑到他面前的耳朵尖,然后抬打量景元。他一言不发,视线在丹恒和景元中间转来转去,似乎有些困惑。
恰在此时,应星从厨房探出脑袋:“你俩,吃不吃辣?”
“不吃,丹枫也不,”丹恒答,“景元呢?”
“他变态辣。”应星又缩了回去。
目睹一切的丹枫出了有些惊恐的表情。他顿了顿,转向阳台的盆栽。
“应星,景元,”龙喃喃,“三个……小恒?”
“嗯?”景元疑惑地转向丹恒,“他什么意思?”
“……”丹恒焦烂额地给他解释,“那盆多肉是你,那盆苔藓是应星。之前在楼下买的。”
“哦……原来我们是盆栽,”景元哭笑不得,“但为什么是盆栽?”
没人能回答这个问题。
菜很快上了桌。有鸡有鱼,凉拌三丝边上装饰了一尊巧夺天工的金龙盘,龙须龙爪栩栩如生。应星连带买的好歹是凑了六个菜两个汤,在春晚开演的时候,四个人坐在桌边动了筷。经过了最开始的震惊之后,丹枫似乎变得很高兴,尾巴在餐桌下勾勾这个蹭蹭那个,仿佛是真的认为有三个丹恒在跟自己过年;同时对赖在阳台晒太阳不挪窝的「应星」和「景元」表达了不着痕迹的鄙夷。
“对了,小恒,”景元笑眯眯地说,“前两天我提了一个神策府安防人员调整的方案,加了几个人员位置,审批上应该没什么困难。怎么样,你要不要考虑换个工作?”
“他升将军了,上任换防很正常,”应星嚼着保鸡丁补充,“正规岗位,不用担心被人说闲话。”
但丹恒犹豫了片刻:“公务员是不是……终制?”
他好像记得仙舟有这么一个法条。
景元便笑了一声:“也不是,只是辞职的话,就不能再考第二次了。这个要求应当不算过分罢?”
“嗯……”丹恒点了点,“我考虑一下。”
“好。开始报名的时候,我把登记表发给你一份,填或不填,到那时再决定也不迟。”景元。
这顿饭吃到很晚。
临走时,应星给丹枫的手环定位了系统升级,他看起来想在自己手机上也装一个套的app,但最后一言不发地放弃了。
“希望你找到了你想要的……丹枫。”他说。
丹枫定定地看着他,眼神清澈,空无一物。应星没指望他回答,拍了拍他的肩膀便站起来要走。应星同景元走到门口,景元按下了电梯按钮,伴随着电梯抵达的“叮铃”一声,他突然听见背后传来一句低语——好像说的是“再见,应星”。
应星一怔,继而猛地回!
他只看见了恰巧关上的门。丹枫与丹恒被关在厚实的防盗门里,他看不见一点儿。
“怎么了?”景元奇怪地问他。
“你……没听见?”应星回过,“丹枫他说……”
“说了什么?”景元皱了皱眉,“我刚才没听到有人说话。”
“……”
“……也许你真的该去看看医生,应星哥。要我给罗刹打个电话么?”景元担忧。
“吧。”应星一拳打在他肩,结束了话题。
“我说通用语,你告诉我持明语,”丹恒坐下来,平视丹枫,“能理解么?”
丹枫点。
景元和应星前脚刚走。丹恒有了一个想法,他认为有必要尝试。
“太阳。”丹恒挑了个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