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阳,回来啦?来,帮爸爸端菜。”朱永平把双手的水渍往系着的围裙上ca了ca,从锅里端出一条清蒸鲈鱼。朱朝阳刚一进家门就听见他爸在厨房忙里忙外的声音,他多少有点惊讶,朱永平以前那十指不沾阳春水的xing格,现在竟都学会zuo饭了。他把书包放下走进厨房,看见朱永平正在准备把葱姜蒜扔进锅里爆香。
“站远点啊阳阳,一会油溅你shen上,”他翻动锅铲,熟练地把白贝往锅里倒。“今天让你尝尝老爸的手艺。”
“好,爸,我先去洗手。”他笑得特别像个二十四孝好儿子。
“去吧,去吧。”朱永平被灶火燎出一shen汗,脸上泛出一点淡淡的红。
朱朝阳进了厕所,拧开水龙tou,刚才那副笑脸在镜子里已经消失了,年轻人冷冰冰的五官被裂了一个角的镜子反she1得棱角分明。他从兜里把那半颗阿普挫仑取出来,用牙刷tou一点点地隔着分装袋碾碎。在确认每一片小碎屑都已经变成粉末之后,朱朝阳把小塑料袋小心地放回了兜里,关上水龙tou走了出去。
饭桌上已经摆好了三菜一汤,他撇见餐桌旁还放了几个打包盒,里面居然是游乐场旁边糖水铺的糖水。朱永平正在摆碗筷,看见他出来,乐呵呵地朝他显摆,“怎么样啊阳阳,老爸现在手艺可是一绝。”
“爸一直都厉害。”他坐下,几年前那种腼腆怕生的xing格在朱朝阳shen上已经残留不下什么影子。“这应该ting贵的吧,”他指指桌上那几只特别大的濑niao虾和膏蟹,笑着说,“爸现在生意越来越好了。”
“我儿子要吃,怎么算贵?”朱永平被他这样一笑,显得有点心虚,他总不能说这是他让男人cao2赚来的钱吧?他想到这就耳朵通红,赶紧岔开了话题:“来,开饭,开饭,阳阳你多吃啊,”他夹了一筷子鱼到朱朝阳碗里,“长shenti的时候要多吃鱼。”
好在这饭无惊无险的吃完了。饭后,朱永平坐在沙发上看新闻,收拾完碗筷的朱朝阳看见,走过来大剌剌地窝在他旁边,伸出一双长手抱着他的腰,像只巨型树袋熊。
“不嫌热啊阳阳。”朱永平笑了。
“不热,爸,”朱朝阳抬眼就看到了电视机柜上边挂着的两张遗照,不着痕迹地皱了皱眉,“好久没见你,想你了。”
“这么大了还撒jiao啊?”说是这么说,他还是伸手摸了摸朱朝阳的tou,男孩的短发有些刺手。
朱朝阳把自己mao茸茸的脑袋往他怀里钻,贴着那件油烟味的白衬衫蹭他的xiong口:那件衬衫薄得透光,从里面浅浅显出肉色来。被这样拱着,朱永平先觉得难受了,他的rutou昨天被客人xi得发zhong,今天被他又短又ying的tou发一蹭,感觉火辣辣的,又烧又yang。但他又不敢直接推开自己的儿子,只好斟酌着发问:“……阳阳,喝不喝糖水?”
朱朝阳把tou抬起来,一双大眼睛黑亮亮地望着他,“爸,你今天这么累了,我去弄吧。你歇着。”
朱朝阳起shen去盛糖水,朱永平万千感慨地看着他高而消瘦的背,再一次感谢自己还有个这么懂事听话的好儿子,为他吃再多苦也值了,这样想着,好像连卖shen的羞耻都少了几分。他就这么发着呆,直到朱朝阳把倒在瓷碗里的糖水给他端了过来,放在他面前:“爸,你的。”
“哦,哦――”他回神,稀里糊涂地把姜撞nai喝了下去,“ting好吃的,你也吃啊阳阳。”
朱朝阳最后有没有喝完自己的那份糖水,朱永平并不知dao。他只记得自己迷迷糊糊地和儿子闲聊了一些学校的话题之后,不知dao是不是因为这几个月shenti和jing1神上都实在太累,就这么靠在沙发上昏睡了过去……
“爸?”朱朝阳的手在中年男人眼前慢慢地晃了晃。没反应。朱永平微张着口在均匀地呼xi。
阿普挫仑的效果是不错。他心想。手微微打着颤,他开始一颗一颗解朱永平衬衫的扣子。手划过男人的xiong口,他的一边rutouzhong着,上面还留着一个显眼的青紫色牙印。朱朝阳狠狠地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