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地飘进屋子。

        沉香取出那只折磨得杨戬生死的蛊虫，掐诀清理干净床上的、地上的、他和杨戬上的污迹。最后，他抱着杨戬到床上与他面对面躺下，抓住他的手掌贴在自己脸上。

        事情是如何发展到这一步......

        几个月前，沉香救回杨戬后，把他安置在“烟花三月”的扬州。疗伤，喂药，解闷，他无微不至地照顾他。至于理由——沉香郑重，不怎么样你是我舅舅，我们是亲人。杨戬心中百感交集，日光照着他如许容颜，他对沉香笑了笑。

        一如十六岁那年初见，惹得年轻人心猿意。

        闲暇之时，沉香会同杨戬聊聊杨婵、小玉等人的近况，聊新天条出世后的三界......四公主死而复生，丁香托到赵家夫人的腹中，于是劈山救母这件事也可以当作笑谈。

        当然，要刻意避开或轻描淡写地带过杨戬的那些事。

        杨戬笑意柔地听沉香从走出刘家村说起，拜师学艺，盗丹夺斧，一出一出彩得像话本子里的故事。

        说到华山闯关，沉香促狭一笑，模仿着彼时语调，“美人，凤安康否？”，杨戬一愣，卷起手中书本敲在他上，沉香的眼睛亮晶晶，“舅舅，你还没有回答我呢？”，杨戬瞪他，“好多了。”紧接着眉目舒展，眼底陈铺满一片笑意，“谢谢你，沉香。”

        时间不紧不慢地向前走去，院子里桃花谢了，结出青黝黝的果子。

        然后有一日，沉香强行污了杨戬。

        在这件事发生的前几日，还发生一件事。他们因为一件小事争执几句——是为汤药里少放了某种药材——沉香大为光火，自觉几个月的心照料换来挑剔，他端起汤药从杨戬上淋了下去。

        发淅淅沥沥滴着深褐色的药汁，弄脏白色的衣服。杨戬狼狈地低着，他死死地握紧手里的勺子，如同迎来了一场狂风般摇摇坠。如果说沉香这番所为是冲动，那么这时候，一种奇异的快乐冲破了他刻意打造出的温情桎梏。

        过往种种，怎么不恨呢。

        再回想那场淫秽的暴行，杨戬似乎并未过多的反抗，好像说了“我是你舅舅”，“你娘知会伤心的”这种话......更多细节沉香不愿意多想，也就逐渐淡忘了......情事结束，杨戬穿上衣服，他系着衣结，手指颤抖得厉害，便迟迟系不上。不知为什么，这个画面深深地印在沉香的脑海里，时不时地冒出来，使他心中一悸。

        从十六岁初遇开始，想着杨戬的面容与姿，继而想象着他遮掩在衣服下前凸后翘的躯，沉香的下便会膨胀坚。

        他——不——后——悔。

        耳边杨戬的呼声均匀，沉香却是陷入回忆里翻来翻去的睡不着。

        应该是从那日开始，杨戬像在一夜之间被人抽取掉全的骨，他温驯如绵羊，对沉香予取予求。也许对他来说，顺从比无谓的挣扎要面许多。

        时间再稍长一些，莫名其妙地，杨戬不仅要床上的妇，还要扮演贤妻良母的角色，为沉香洗衣饭。

        炉膛里亮起火光，杨戬有条不紊地洗菜，切菜，往锅里倒油......沉香抱着柴火走进来，他往炉膛里填柴火，火更旺盛，点亮少年乌黑的瞳孔——与舅舅如同一对夫妻般过着最普通的生活，他由衷地感到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