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们对制造桑布雷克最惨烈灾的神皇议论从未停歇。就算是在今日,神圣瑰丽格尔修dao院的修士修女们依然会契而不舍地用厚重的旧历法来证明他曾经的光明伟大。他曾经善良,充满光芒,是无数人的信仰……而在我们如今学习的历史课文中会读到这样一段话:
「狄翁·勒萨若之神圣从不在其的过去,也不在其未来,他牺牲自己换来救世主创造的未来,在时间的河liu中烟消云散。大多数桑布雷克人只记得,他是将水晶自治领变得生灵涂炭的金色恶魔。」
一块可怜的垫脚石,一个到死也赎不清罪孽的可怜人罢了。
——某个修dao院学生的日记 新历192年
新历初始,桑布雷克与周边两国一同修订了全新的律法。在战争中重新团结起来的三国同盟,如今正在努力恢复破碎的世界。就算是一百年之后,大路上liu传着各种各样的旧历传说。很多事情是被忘却的事实,很多事情是虚掩着真相的线索。修dao院的一位年轻学徒告别家乡,从偏远的龙巢边缘前往桑布雷克的新首都新奥列夫列姆的圣白龙城。他像一位苦行僧人,穿着简单潦草的布鞋沿着石子路向北而行。
陆行鸟被他牵在shen后,是他唯一的旅伴,他不忍让这托着重物的可怜小家伙再增添自己的重量。于是他慢慢悠悠地走出平原,穿过瀑布,直到他们望到了海边悬崖的瞭望塔。
他翻开行nang中的书籍,那里记载着战争前世界地图的模样。他所chu1这片庄稼稀少的荒芜之地,一百年前仍有变异的怪物作乱,两百年前甚至被淹没在神秘的高nong1度以太中难以前行。他反复在口中咀嚼以太这两个字,对这来自过去的未知充满了好奇与恐惧。
他所求之物无外乎一份记录在破旧莎草纸上的诗歌。他喜爱作诗,超越修dao院枯燥乏味的课程,超越被关在高耸的白石建筑内。旧治桑布雷克的皇gong如今被改成了一所历史博物馆,里面收藏罗列旧历尘封的文明。当魔法消失,瓦里斯则亚的发展进入了新的dao路。而那些过去的历史,想不到仅仅不到两百年就已经成为橱窗中展示的古董。
夜色降临,他拿出打火石点起一站煤油提灯,难以想象两百年前人类会依赖另一种资源照亮夜晚。
"狄翁·勒萨若,弑杀亲生父亲,造反搬弄朝廷的邪恶之人。好在他没有生活在现在的瓦利斯泽亚。"他小声嘀咕,抚摸陆行鸟的脑袋,"留下的莎草纸上记录着不一样的故事,在文章里,他被称为光明的使者,而书写者就像是在洗脑似的试图为狄翁所zuo的一切进行辩解。有没有另一种可能,两个故事都是真实存在的。我想要弄明白,因为这首诗歌令我夜不能寐,这首被鲜血撰写的诗歌里有眼泪的咸涩。"
「巴哈姆特展开的双翼庇护百姓,而我只想用自己的臂膀拥抱他沉重的脊梁。」
虔诚而真挚的祈祷,字字珠玑。他决定将莎草纸带去首都外最负盛名的瑰丽格尔大修dao院,那栋通ti洁白的白玉建筑,像是一座高耸恢弘的方尖碑,向一切前进的步伐发起挑战。修dao院内珍藏着无数旧时代的圣物,圣龙瓦尼亚安雅的tou骨、推动新桑布雷克走向重生的圣泰lun斯的绿松灵柩,还有一位神秘莫测的被最后一位神皇圣琪耶儿葬下的佚名龙骑士……
"这封在自治领残垣遗迹中挖掘出的诗歌,或许会成为圣物中的一员,或许会成为他们一同揭开罪人狄翁·勒萨若一生的真相。"他带着这样的信念继续迈上通往首都的dao路。
家乡修dao院学习的课程无法满足他日渐增长的好奇心,家里人盼望他像所有修dao院中的孩子一样成为他们的一员,成为一位抄写员,一位翻译家,或是成为一名在修dao院中教导学生的老师。当他在历史课上对老师提出有关旧历的疑问后,他被前后的同学用hua稽的古老腔调讥讽。校长找他谈话,说他们并不是能够将好奇chu2及到历史的人。在越发不合群的寄宿生活中,他时常躺在学校河边的草地上,发一整天的呆。
有一天,他掉进了漆黑冰冷的水中。寒冷刺骨立即吞没他的灵魂,然后他感觉自己被什么人拉上了岸。他趴在岸边,一觉踩空掉进了崎岖的dong窟。他摸索着,打开了新世界的门。
莎草纸被诡异的蓝绿色光芒笼罩在一个真空罩子中。在完全chaoshi的环境中,那个真空环境干燥舒适,将古老的卷轴原原本本保存。他伸出手,接chu2到了cu糙的印记。一个声音在耳边回响。
「写给他的诗歌,属于他的诗歌。」
残存的水晶耗尽最后的能量,在恰当的时间将重要的信息交给了合适的人保guan。他带上暗淡的蓝色结晶和莎草纸,踏上了他的旅途。他像是一位朝圣者,即将从大陆的一端走向另一端。他需选择了最为朴素的方式出行,诡异的像是被邪恶副ti。校长目光沉重地凝视着他,和他手中的莎草纸。双手合十作出一个诡异的祈祷动作。
"愿瑰丽格尔庇佑你的路途,愿你找到你心中的答案。"
"你不是第一个带着信件来到修dao院的朝圣者。"年迈的嬷嬷点燃油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