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脸对脸像是狭路相逢，李忘生被他咬破的尖在嘴间隐隐现现，哭过的眼睛水亮一色，话说完，又出一颗泪珠，直直地坠下去，黑暗空气里晶莹的一线。这个时候他还想着回去，说什么忘记之类的鬼话，谢云微?着眼看他半晌，缓缓开口:“可我偏不怕你说，就怕你忘。”一低就去吻他，李忘生如他所料，将脸向旁边一偏躲开，他倒也不在意，只去他方才没关照过的另一侧脖颈，立刻感到手臂被他的指甲扣进去，用力咬合住他前臂的肉卷进手心里，抬眼看他时，只是把脸向上扬着，下颌与颈项很快被打，不知是否还在泪，或是自己过以后凉了的涎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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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师弟翕动着嘴看向他，劫后余生的一瞥，额给门板撞出一团满月状的肉红，显然被这次高沥得脱了魂，表情透着一种空的呆滞，而后眉尖皱起，眼睛痛苦地一闭，是谢云带着点微笑，将自己的尘柄一下入他尚且绞紧的里，看他敢不敢再说忘记。

        “不要再说了！”李忘生打断他，声音沁出极大的苦痛，两手冷汗涔涔，徒劳地掰着谢云横在他前的手臂，“师兄怨我至此，合该早日说清。忘生自会回避，再不敢来讨厌。”他告诉师父，原是担心他安危，何况师父后来也不怎么因下山罚他，至于二人独时也常提师父，他不敢说，以为苦修的人理应摒弃私情俗事，太快乐飞扬的情绪，他感到害怕。和师兄在一块，常常高兴快意得像违背了戒律，只能说起师父，其实他也感觉到，一提师父，周都冷下来，谢云笑意凝在嘴角，无奈地劝他:“别这么严肃嘛。”然后松开原本搂在他肩的手。他贪恋那点热意却无从挽留，谢云笑，他就也朝师兄一笑，他只是，不知如何是好。

        他要劝他少哭一点，不然哪里有眼泪留到师父那去演戏，忙着给他脖子盖戳，就没说，说了估计也只是让他指甲往自己手臂里陷得更深。以后再和他计较，掐人手臂算什么损招，即便知他要认真掐起来，也能撕下他好一块肉。

师父。这次你打算怎么邀功乞怜，说你被我……”

        万事开难，才弄过他一次，已经算是透了，这会儿将他抵在门上探手去摸，刚换的亵又脏一片，他进去的东西若不仔细清理，子换一条脏一条，不相信他没感觉。谢云压住他向后弓起的手肘，伸了两手指进去，被一前所未有的拥泵，克制地进进出出，把里面的导出来，李忘生要被他折磨死，脸已红透，哀哀地叫了一声，闭着眼拿去撞门板，一下一下，要保持清醒，在他按到一稍一些的凸起时，突然额抵在门板上厮磨，抽一大口气，哭着呼出来，谢云坏心思地在那反复按压，刚才他不是掐他?现在自己要还回去，只消按住这控制他神经的机关，指在上面不移开，他上在自己怀里抖得站立不住，窘迫得要倚着门往下跪，他自然不放他，又轻轻用指甲刮几遍，李忘生被过量的快感得崩溃，反手抓过他的衣摆，又拉又攥，牙齿越是发酸发，手上越不受控制地用力，几乎要把谢云那件外袍给扯破。谢云只觉得下摆一紧一松，也被他磨得起，于是抽出手指，动着抵在他后。这样焦灼，仿佛没有尽，下面那高高竖着，就等谁来碰一碰，稍微碰碰就好……没等多久，就感到热的掌心包裹住了，粝的指腹堵住前端的小孔，打着圈将外那层剥下去，不停过他最鲜的那一分。李忘生只是咬牙不住地摇，某一刻像被定住，绷直向后仰去，后脑勺猛得敲在他肩上，“嗑托”一响，谁都觉不到痛，他盯着李忘生下，见那阳物一颤一颤，断断续续吐出小小的清，像是神志不清在他手里出来。

        如今这一份无措，全被谢云扭曲成了他告状邀功的手段，在他骂他的所有话里，这一句最是狠毒，听到耳朵里像尖刀一样，从上往下割过半边子，剖出一颗痴心来碾作泥尘。不怪他疼得心窍血也要自证清白，侧过脸对着谢云，一字一句:“师兄放心，今日之事，我本就没想过要告诉师父，山中事务繁多，用不了几日就会忘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