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云凝视着他赤的，薄的肉笼罩着嶙峋的骨，瘦得关节突出，几乎怀疑是他过重的心事要崩突出来，想不通他还这么小，为什么就有这么多的隐忧。李忘生说过的，未说的，他都明白，只是不想听。此刻说不清是拯救还是戏弄，手指勾了勾那一，好奇：“师弟此与我不同，那日我没有看清，你躺平些，掰开来与我仔细看看。”

        谢云说：“我是为你变坏的，你不能丢下我独自脱。”他除去自己的衣物鞋袜，睡到李忘生后，李忘生忍耐着疲惫和胀痛，任他将自己嵌进来。

        谢云凑近去看，李忘生怕得口起伏，那一也紧张地收缩着，像自有一条生命。他看完也并未远离，而是面无表情地说：“李忘生，你这个人从里到外都被我看透了，此后再不看你一眼也没什么可惜，如你所愿，咱们断了。”

        一旦开了，便没有关口，他缓慢地进出着手指，指上只有水而没有血，他不是第一次了，他和师兄过的，他断断续续唤着师兄，想不起他的笑和愤怒，因为师兄正在看他，他无助地和师兄审视的目光对上，一手自似地揪住左侧的首，一手越磨越快，下床单了一小片。

        谢云无动于衷，皱眉：“想我，有这么难过吗？”他是指李忘生脸上那似哭非哭的神情，那种悲哀在一瞬间达到峰，在他面前绝望地高，一阵一阵地出水，又静下去，口依旧起起伏伏，手移开，尖尖地立，像是破了。在这类事情上受伤，终归和练剑受伤不一样，他重新给他盖好被子，问：“师兄是不是特别坏。”李忘生翻背对着他，点又摇，半晌憋出一句：“叫师兄看笑话了。”

        谢云走去把被子掀开：“叫你睡觉来了？”

        谢云一声不吭等他半天，他徒劳地张了张嘴，只字不语，默默拉过谢云的手臂，用手指圈着他的手腕，一节一节地数到肘关节，是在求和了。谢云一点都不心，看着他纤长而下垂的睫，开口:“你不用试我，再让我听到你说这些，我决计看都不会再看你一眼。”

        谢云不用想也知他要说出什么理由，不等他分辨即叫他选:“我只要知你喜不喜欢我，是或者否。”

        李忘生本是仰面躺着，突然听他来这么一句，病急乱投医地戳了一段指节进里，簌簌下眼泪，被急似地坦白：“我想师兄。”

        李忘生不明所以，只这一件便已经难办，他站在床边很快地将衣服脱尽，一钻就钻进被窝里，把白皙的子遮得严严实实，只出来，眼睛闭着，披发顺着木枕垂下，分明还像个孩子。

        李忘生乖乖说：“我想着师兄。”

        “怎么证明，你方才还说觉之即无。”

        李忘生急忙点:“是。”

        李忘生恐慌地抱住他那条手臂，示弱地倚靠上去，辩解:“我没有试探师兄……”

        少年人的不安从来都是对世事的预言，像是预知以后的岁月承担不了过载的悲恸，于是匀出一点到过去未来。他们还不知不久就将被四面八方压来的世碎成齑粉，争吵后又紧紧相拥，天真地许诺倘若你不先推开我，我也绝不会离开你。

的规矩对着干，受罚都不掉一滴眼泪，偏偏在自己面前像挨了打骂的小犬，绷着张咽泪入心的脸。他懊悔自己说得太急太过，那日酒后失态，师兄竟是当真了的，当真了不要紧，他究竟也未曾作假，只怕害了师兄修行前程。

        谢云都要被气笑了，懒得再和他兜圈子，严肃：“你就是羞耻心太重，才说出这负心的话来，我要让你吃吃苦，长长记。从现在起，我的话，你只准照，不准多问。”李忘生正待要说不是因为这个，谢云就打手势止住，“把衣服脱光躺床上去。”

        他说：“师兄，我冷。”浑肤冷得泛一层淡淡的青色，像生涩干的桃，下那个发红的小小的裂口前几日刚被红过，现下又紧紧闭合，他必然要从这一开始成熟。

        谢云提醒：“你要让我知你想着我。”

        他确实明智，至少达到了目的，光是应对他的无理要求，就花光李忘生的力气，分不出丝毫心神再去想什么正邪，该是不该，能是不能。他听话地伸出手，摸到一，将它与另一分离，的两片发出极细微的水声，他手指抖颤，修剪整齐的指甲几与内里的肉一样水光淋淋，羞耻到几乎休克。

        谢云眼中的悲切转为促狭了，他要师弟好好哄哄他。李忘生犹是呆问：“师兄，这要忘生如何证明？”

        李忘生抢不过他，靠在床角将自己蜷起来，手向后想拽取床帏来遮挡，床帏竟没有一丝多余布料可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