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爬了起来，了，将水递儿嘴边，给他补点水。

        简直……前后不像是同一个人。

        那些抬轿人都是武林中人，走在风沙之中如履平地，很快就将我甩在了后。

        “谢谢……”我确实需要水。

        只是，照此说来……上次追杀我的那群人，也是辽国人？还是说，大宋的细？为何解那密盒的玉符在我上呢？

        方应看垂下眼：“嗯……这不是显而易见的吗？”

        我一噎，顿时没了分享想法的望。

        “水还够？”不知何时，方应看来到了我后，手中提了鼓鼓的水。

        我下牵绳，徒步前行。之前还朴素行军的方应看，却取出了轿子让人抬。

        之前在自己的世界，我也不是没遇到过这样的风沙。不是干娘还是我，都早已习惯了，更没有躲避的想法——要等风沙过了再通行，怕是黄花菜都凉了。

        方应看但笑不语，转离去。

        “那是自然。”方应看淡淡，“倒是你，之前什么也不知，就跟着我们走了一天，也不怕被我卖了？”

        儿是血河最好的伙伴，一名血河不能没有。

        “还好吧……”我的水已经瘪了，给儿喂水后，也没剩多少了。

        罢了……不跟他计较！

        “……我来，是想知那封密信的内容。以及……我们去哪里，什么？”我。

        一路快行军，很快到了戈，风沙大得紧。

        风沙灼人眼，我一言不发，牵着儿风前行。

        “真的？”方应看挑眉。

        方应看静下来，声音很低，几不可闻：“辽国发现有细与我大宋往来，一直互通消息，那人下次接地点在碧血营。”

        “叶归鸿，上来！”

        似乎察觉到我的心情，儿在旁轻声嘶鸣。

“笑什么？”我反问，“我以为，你不是那种以别人悲怒为喜乐的人。”

        那轿子，就如奢华的侯府一样，像是个象征份的。方应看一进入，就上了侯爷的面。

        罢了罢了……不和他计较！

        方应看的声音低下来：“我

        碧血营在距离宋辽边境不远，虽非要，但其中兵调动频繁，很容易打探到事关战局的消息。那暗桩能接这样的消息，想来级别不低。往敌国安插一个探子可不容易，一个高级暗桩的消息更能挽救数千人的牺牲，因此，那名暗桩非常重要，可不能让他暴了去。

        也不知过了多久，总算熬过了风沙，我已经累得气吁吁，直接没形象地躺在地上，卸下腰间水喝水。

        方应看沉默了一会。

        “自然是真的。”

        平心静气。

        与其期待着方应看哪天改过自新，还不如期待自己练成铁耳神功。

        或许，神侯府之前已经碰上了另一拨人，才得到了钥匙，此时坐等鱼儿上钩。而那夜追杀我的人，就是上钩的鱼儿。

        我接过水，喝了一大口。

        我眼神一凛。

        “嗯？”方应看将水递向我。

        没了我，披风罩不住，儿凭一己之力，又如何穿越这戈？

        “我的儿怎么办？”我回，吃了满嘴沙。

        “……当你很信任我时，就得不那么信任我。”方应看。

        我脚步一顿，抬看去。

        照往常，方应看又会呛我了，可他此时有些特别。

        “因为儿需要我。”我，“我若上轿，自然得了轻松……它可就要受大罪了。”

        “……那你陪你的吧。”方应看不再我。

        方应看的声音传来，显然是用了内力，穿透极强。

        “很久没见你那么倔的，宁愿陪受苦，也不愿上轿避风沙。”方应看。

        我拍拍的脖子，牵着它继续前行。

        果不其然，方应看的轿子停在了前方不远。

        如此艰难的情况，我又怎能抛弃我的？

        “侯爷说笑了。我可是很信任侯爷的。”我。

        “听你所说，似乎他们每次接地点并不相同……那接人很可能扮作游商走贩，或是采买巡逻之人，方便出入和转移。”我。

        一把钥匙，一个密盒……那应该至少有两拨人。

        “如何就不是了？我还就觉得你生气样子，有趣。”方应看，“不过憋闷气的样子，可不好。”

        你说，会不会穿越风沙，我就回到了原本的世界呢？

        “你要跟比谁吃的沙子多？”方应看冷。

        “方应看！！！”我低声喊。

        “谢侯爷好意，我要陪我的……”我。

        什么意思？我有些疑惑。

        方应看脚步未停，只摆摆手，让我自便。

        “侯爷深谋远虑，自然不是我比得上的。”我。

        好累……

        “方应看！”

        我：……不是你让我一起的吗？

        刀风刺骨，我怕儿的眼睛受伤，将自己的披风罩在了儿上，牵着它踽踽独行，神游天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