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乎意料,方应看不在侯府,宋尧也不在。
我问其他人,大家只知dao江公公来了一趟,后面方应看就离开侯府了。
我心里隐隐有些不安。
夜晚,我zuo了一个梦。
梦里,我坐在小船上,在海上风浪中航行,却碰上了海里的大漩涡。
我被那漩涡裹挟,沉没,在死亡的时候看见了方应看。
他一直在漩涡里,看着我。
我猛地惊醒。
三天了,整整三天了!方应看去了哪里?
午后,侯府总算嘈杂起来,我忙跑到大门口,只看见宋尧等人抬着轿子,面色阴沉地进府,朝方应看的院子去。
轿子停在了方应看屋前,宋尧撩起轿帘:“侯爷……可要帮忙?”
“我自己来……”
过了一会,方应看出了轿子,他每一步走得很慢很慢,面色看起来也苍白不少。
忽而,他偏过tou,看向我:“你……你没走?”
我摇摇tou。
方应看又往前一步,忽而一声闷哼,整个人都失控般跪下去。
大家都想来帮忙,被我抢先一步。
就像方应看之前抱我一样,我也将他抱起来,直接将他送入屋内床榻上。
“你受伤了?双膝?”我问dao。
方应看没说话,似乎在发呆,也可能在忍痛。
我蹲下shen为方应看脱靴去袜,一点点将kutui挽上去,便见方应看双膝都跪红了跪紫了。
“你去面圣了。”我笃定dao。
不然,这世界上还有谁能让骄傲的他跪下?
“你心疼?”方应看的声音有些哑,“眼红zuo什么?这又不值得羡慕。”
我刀了他一眼。
方应看就微微偏正tou来,看着我:“不是很疼,就是……有点没知觉……不是大事。”
“这还不是大事!”我声音有点大,像是发脾气,我赶忙低下声来:“对不起……我只是……没忍住。”
很快,宋尧将郎中带了过来,为方应看上药。
方应看连眉tou都没皱一下,但他的下颚却绷得很紧。
他还是有些疼的。
郎中开了药,便退下了。
“侯爷……”宋尧似乎想说什么,被方应看止住。
“三日了,你们都去歇下吧。”
我看向方应看:“我照顾你。”
方应看一顿:“好。”
待其他人离去,方应看微微起shen,毫不客气地指使起我来:“来吧……为我更衣。”
他张开双臂,我双臂从他腰间环绕,寻到他腰带shen后的暗扣解开,又解开他腰带前的束带,一点点取下他的腰带。
这样的姿势太亲密,我的鼻尖全是他的味dao。若在过去,我早就脸红发tang,心tiao加快。偏偏今日满心担忧,毫无杂念。
我又为他褪去外袍,全程目不斜视,直到最后,将他剥得只剩里衣。
“你是不是这三日没睡觉,快休息吧?”我一边挂衣服,一边询问他。
“渴了。”方应看dao。
于是我又倒了温茶水,递与他。他低tou喝了几口,吞咽时微微蹙眉。
“怎么了?”我问dao。
方应看摇摇tou,仰tou将茶水全灌了下去。
“hou咙疼,再来点。”
我就又为他倒了一大杯。
方应看此时顾不得品茗,喝得颇为豪放。
“hou咙可好些了?”我问dao。
方应看点点tou。我接过他手中的杯子放好,扶他躺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