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骗我。”
白粥喂了一半,方应看忽而问:“你吃了吗?”
方应看于是不说话,就静静看着我。
我只能撩起他上的薄被,拆去双膝的纱带,用郎中留下的药膏再次涂抹。
“吃了。”
就这样……也好。
“那……你想活动活动手?”我收回递出的勺子。
我一愣。
我忙为他包扎绷带:“就是……有点好奇……”
“看什么?”方应看问,“喂我吃东西也走神?下一口。”
我已经端来白粥,白粥早已经晾温了,此刻温度正好合适。
“那厨房可没人给你饭了。快去!”
他睡着了,我才敢仔细打量他。
方应看深深望了一眼我,忽而:“明明只是伤了,我却觉得自己成了废物。”
“随便拿一本吧
方应看有些无奈:“傻子。”
方应看望了我一眼,才微微张开口,了进去。
我为他盖好被子,再抬眼时,方应看已经睡着了。
许是药膏有些凉,方应看的会不由自主地弹一下。
“好吧……那……你想看点书吗?”
“下次,别灌那么多……衣服打了可就不好了。”我。
看方应看乖乖吃饭……我心里生起了别样的满足。
“怎么了?”我反问。
“咙疼,就少说话。一会又要疼了。”我。
他接着:“因为你照顾得太周全。”
好吧,我又将白粥喂到他嘴边。
我初时还不明白,用药膏又多抹了抹,方应看的就又弹了一下。
“我一会去吃。”我,“来。”
我一愣……似乎忘了。
方应看蹙眉,视线望向那小勺,又看向我:“我看……就夸你不得。能动口,我为何动手?”
“你刚才……一直没睡?”方应看问。
我摇摇:“等你睡着,我再去。”
我又舀了一勺递在他边。
“你这样的军医……第一个按军法置。”沙哑的声音响起,我才发现方应看醒了。
我扶起方应看,又将凉好的热茶递给方应看,只觉得一存在感极强的视线一直盯着我。
方应看没有阻拦我,他信任我,只是静静看着我,任我摆布。
方应看低入,我这才发现……他的睫很长。
溢出的水从他边下,顺着脖颈,要淌入衣襟。我忙用白绢拭去他颈上淌的水。而那里,是武人的命脉。
“吃完了。你还饿吗?”我问。
“给你喂粥,怕落在你衣服上。”我。
方应看这一觉睡得很沉,一直到夜晚也没醒来的意思。可换药的时间到了。
我也丝毫不生气,一点点喂他。喂到最后,他意犹未尽:“这就完了?”
我点点:“怎么了?”
他眼底青黑,显然三日未得休息。他面色苍白……也不知是否进食……得让厨房备点清粥来。
我将方应看手中的茶杯拿走,而后带来一方更大的绢帕,搭在方应看前。
“这是什么?”方应看有些疑惑。
我:…… ……
“……你去吃吧,别饿着。”方应看。
我舀了一小勺,递在他边。
方应看摇摇:“没事。”说完,他一口喝完了茶水。
“看不出……你照顾人还细心的。”方应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