奈布从甲板走到陆地上才终于有了实际活着的感觉,他也曾经因为任务跟着队友乘船远航整整一个星期,但那时候至少是条正常的船!他忍住了回tou看看这条渔船破烂程度的yu望,把卫衣帽子拉起来挡住他新染的tou发。该死的诺顿·坎贝尔!看他回去怎么收拾这家伙!
港口出口意外地被一群看上去是民军的人围了起来,所有进出的人都会遭到他们的检查,除了渔船和货船。奈布跟那些打着赤膊的渔夫们走了另外一条离开港口的路,他们刚下船便被拦截,委婉告知这个星期只能在这边走货,详细的理由倒是没有说。和那些渔夫约了明天的时间碰tou,奈布在港口附近找了个视野不错的位置蹲下,低tou调出手机上临时下载的一款单机游戏。
他的样子在人来人往的港口打实招眼,很快引起了那群人的注意。奈布从余光里盯着他们靠近,正考虑着用什么借口糊弄过去,一个穿着普通的男人倒是先一步跑到他面前,不住地ca着额tou上的汗叨念起来:“臭小子!你要吓死我啊你!”
cao2你妈。奈布手一抖,屏幕上tiao出来“game over”的字样。他摘下耳机看了男人一样,属于beta气味,蓝衬衫pei红领带,跟约定的那个人穿着一模一样。确认了shen份后奈布冷哼一声,撇过tou好好演起自己“叛逆的留学少年”的shen份。
“怎么了?”打tou过来的那人刚好听见男人的这话。
“小孩子闹别扭,没事没事。”男人朝那人挥挥手,拽着奈布的衣袖从地上拉起来。
“啊,跟我一样是金色tou发的呢。”那人shen后窜出来一dao影子拉掉了奈布的帽子。奈布往后退了好几步,看着面前这个稍微比他矮上一点的男孩用一种笑嘻嘻的态度dao歉:“不好意思哦。是新染的嘛?你看起来不像本地人诶,是外国人嘛?金发绿眼,是英国来的?”
奈布眨眨眼,看向男人。男人了然他的想法,上前一步:“他......”
“没有问你。”男孩卸了脸上的笑容,“你叫什么?”
烦人。
奈布这次开了口,用的法语:“他说得太快了,我听不懂他在说什么。”
男人反应也很快,迅速将男孩的话原封不动地翻译了一边。奈布点点tou表示知dao了,切换回一口结结巴巴的英语:“我在这里学习,我叫萨贝达。”
或许是口音问题,奈布看见对方的眉tou皱起来,无意识地自语着“sudar?sabare?”好一会后想起什么似的笑起来:“subedar?”
奈布立刻改了口,顺便摆起一张苦恼的脸:“non sumbaer eist con…...Je suis Combelles, non S.”
“......”男孩把视线转移到男人shen上:“他在说什么?”
“他说他叫坎贝尔,Campbell,不是‘sub’。”
“哦。”男孩看上去颇为失望,像朝虚假的期待扑了个空,“这口音也太严重了吧……算了,你们可以走了。”
男人点tou哈腰的表达了感谢,急急忙忙地拉着奈布往港口反方向去,奈布注意到男孩低声跟那些人说了什么,随后他们shen后多了几个鬼祟的shen影。实在不高明的跟踪。
“怎么回事?”奈布不留痕地用下巴点点港口方向,用的还是法语,“警戒状态?”
“昨天临时下来的,说要找叫萨贝达的英国雇佣兵。”男人其实也注意到了shen后的跟踪者,和奈布的反应一样,gen本没有把对方放在心上:“‘鸟’还在‘笼子’里,‘巢’很脏,‘父亲’说希望你‘回去’把‘它’换了。”
奈布把他那tou抢眼的tou发重新遮起来,点点tou没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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奈布回到诺顿家的时候刚好钟表划过整点,正值夜晚时分。他跟吧台后的黛米打了个招呼就往二楼走,脚步匆匆忙忙的,连黛米的声音都一并抛在shen后。
诺顿在奈布临走前给他留了钥匙。于是奈布开门以后直接被扑了个满脸的信息素,他不受控制地咳嗽起来,把阳台上放空自己的诺顿给惊动了。诺顿快步走回来本想帮他拍拍背顺气,手放到他的肩上却沉默着没有往下抚。
属于omega的气息微弱的从雇佣兵shen上传出,诺顿清楚奈布凡是出门都会用隔绝剂从toupen到脚,绝不给另一个人闻到自己的信息素的机会。不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