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锋此话一出,黄药师亦是报以冷笑,两人之间的气氛顿时变得剑ba弩张。洪七公见他二人动了真格,也收起了玩笑的神色,dao:“药兄,锋兄,容我老叫化说一句,今日本该是个大喜的日子,过过招比试比试倒没什么,真要喊打喊杀可不太好哇。”
黄药师听罢,冷ying如霜的面色缓了缓,他转tou看了看shen后三人,黄蓉只dao自己的爹爹是当世最厉害的武学大师,因此见得他们真要动武也是一点不觉得担心,仍是满脸天真烂漫的笑容,郭靖仍是那副傻呆呆的模样,倒是玉宸皱着眉tou,眼中隐有忧色。黄药师心里对洪七公的劝导也有几分认同,只是觉得面上有些过不去,因此只是沉默不语。
眼见着二人直接的情势越来越紧张,此时只听得海岛另一端传来几声大笑,众人皆是一惊。黄药师凝神细听片刻,接着面色一变,竟是撇下蓄势待发的欧阳锋,足尖一点,冲着声源chu1掠去。
欧阳锋显然也是没料是黄药师还有这一出,当下也惊在了原地。场中几人面面相觑,五人互相对视片刻,黄蓉先一步追了上去,玉宸郭靖紧随其后。
不到一炷香的功夫,黄药师的青衫便出现在一片花林之中,他shen形灵min迅捷,不住地上闪下扑,手抓足踢,似乎正在追捕什么人。黄蓉追在他shen后,口中叫dao:“爹爹!爹爹!”
玉宸略一提气,急急跟了上去。直至赶到黄药师shen边,玉宸才发现黄药师的面色又惊又疑,脚下不停追赶着一dao灰影。那dao灰影溜得倒是很快,上蹿下tiao,左躲右闪,黄药师伸手往那人颈中抓下,那灰影向左一让,转过shen来,叫dao:“唉,黄老邪啊,莫zuo无用功啦!”
直至他转过shen来,玉宸才看清他的相貌,此人满tou长发,直垂至地,长眉长须,鼻子嘴巴都被遮掩住了。他须发苍然,并未全白,只是多年未曾打理,瞧着如同野人一般mao茸茸的甚是吓人。再定神瞧时,只见他左手与右手用绳索缚在xiong前,脸han微笑,神情得意之极。洪七公见得此人的面目,登时惊dao:“老顽童!?”
不待老顽童答话,郭靖便抢上几步,说dao:“大哥,莫再斗了,黄岛主是蓉儿妹子的生父,我与蓉儿妹妹是结义兄妹,如今大家都是一家人。”
玉宸自然知dao老顽童周伯通的大名,此人是“中神通”王重阳的师弟,全真七子的师叔,武艺高强,只是生xing顽劣,不喜俗规,只是为何此人会出现在桃花岛上?
还不待玉宸思索,那人冲洪七公哈哈笑dao:“七兄,你也来啦!”
黄药师见老顽童如此轻易就躲过了他威猛无极的一招,心里不可谓不惊讶。心dao看来这十几年老顽童的武功亦是jing1进不少――试想若是十几年前的老顽童有这般的本事,又何至于被他黄老邪抓到了桃花岛上,还被打断了tui关了这么多年?黄药师思及此chu1,又转而想到自己无端囚禁老顽童十几年,还日日折磨他的事,心里到底是有些愧疚,当下便不再进击,转而问dao:“你为甚么把双手缚在一起?”周伯通dao:“这个山人自有dao理,天机不可xie漏。”说着连连摇tou,神色黯然。
老顽童周伯通虽xing格天真纯朴,但到底还是凡人,是人便有七情六yu。黄药师无缘无故囚了他这么些年,他心里如何不恨?但今日东邪西毒北丐三大高手齐聚桃花岛,他们斗琴比音之时,老顽童却于山dong之中悟得新境,黄药师对他十五年的折磨,登时成为鸡虫之争般的小事,再也无所萦怀。
只是老顽童心里虽不再计较这事,但他这十五年来日日夜夜于心中默诵《九阴真经》,早将这门武功悟得通透,
黄药师见他不答,只dao又是他一番顽pi古怪,说dao:“老顽童,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