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欧阳兄你是见过的,这位……”他话未说完,周伯通已绕着众人转了个圈,在每人边嗅了几下,笑:“这位必是老叫化洪七公,我猜也猜得出。他是好人,倒是与你和那老毒物不一样。至于这个――”老顽童动了动鼻翼,玉宸上浅淡的沉香香气缓缓入鼻,老顽童又凑近玉宸仔细观察片刻,接着咧嘴笑:“这位想必就是那姓玉的小娃娃了,不错,不错,长得确实是一表人才,武功也难得,难怪我那把弟在里时和我一个劲儿地夸你。”
郭靖练这门功夫时并不知其中内情,如今得知真心,登时大惊,连胜问老顽童是真是假,周伯通哈哈大笑,说:“难还是假的么?”郭靖目瞪口呆,登时傻了。
周伯通:“这岛上我住得腻了,要到外面逛逛去。”
可怜郭靖无缘无故了周伯通作弄黄药师的工人,对于没过的事他自然是矢口否认,但黄药师求书心切,他亦不知这是周伯通故意弄鬼的玩笑话,只当是他格天真,不会说谎,登时大怒。他向郭靖横了一眼,转对周伯通:“我要真经的原书。”
黄药师:“别瞎说八,几时给过我?”周伯通笑:“郭靖是你那女儿的结拜大哥不是?方才那姓玉的小子受了你的恩,郭靖是他大哥,替他谢谢你又有何不可?如此说来,他的就是你的,是不是?我把《九阴真经》从至尾传了给他,不就是传给了你?”
周伯通:“兄弟,你把我怀里那本书摸出来。”郭靖走上前去,探手到他怀中,拿出一本厚约半寸的册子。周伯通伸手接过,对黄药师:“这是真经的上卷,下卷经文也夹在其中,你有本事就来拿去。”黄药师只当他要比武斗文,当即接:“要怎样的本事?”周伯通双手夹住经书,冲黄药师笑:“裱糊匠的本事。”
黄药师:“上卷经文原在你,下卷经文你却从何得来?”周伯通笑:“还不是你女儿的好大哥亲手交与我的。”
还不待众人反应,下一刻周伯通就将双手高举过,手中发力往上一送,但见千千万万片碎纸斗然散开,有如成群蝴蝶翩然展翅,随着海风四下飞舞,霎时间东飘西扬,无可追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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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顽童在一边自说自话,欧阳锋只是微笑,他的心里自有另一番计较。只听在黄药师耳边低声:“药兄,此人法快极,他功夫确已在你我之上,还是别惹他为是。”黄药师瞧了瞧老顽童,口中不答,心里却是大不赞同。黄药师半生孤傲自负,最是听不得这样的话,西毒欧阳锋也正是利用了黄药师这一格上的缺点,因此故意来激他。不出他所料,黄药师果然向着周伯通:“伯通,我早说过,但教你把《九阴真经》留下,我焚烧了祭告先室,上放你走路,现下你要到哪里去?”
黄药师伸手:“那么经呢?”周伯通:“我早给了你啦。”
黄药师:“甚么?”
有了老顽童这一插曲,方才两人互相放狠话的事自然也就不了了之。欧阳锋生圆诡诈,他此行的目的本就不是为了打架,更何况与黄药师在桃花岛上真斗起来,他也讨不到什么好,最多不过是两败俱伤罢了。如今他见众人都无意再追究方才的事,当即顺着台阶下,他不动声色地收了蛇杖,若无其事地笑:“不错,周兄慧眼识人,玉公子的人品确是难得,与他相比,就连犬子也要逊色几分。”
黄药师也是个细心的人,欧阳锋此话一出,相当于是变相的示好,见他如此,黄药师也就不再多言,那玉箫又被他斜斜插入襟内,玉宸一直注意些他们二人的情况,见他们偃旗息鼓,也暗暗松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