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洪一听就觉得:“不可能啊。”想想王也那不厚的板,他明明没几把子力气,却很强,明明搬不动那么沉的砖,却排到下货的队伍前面一脸胜券在握,却要去拿。没听过他犯懒躲清闲,在工地上口碑都尚且如此,作妖还能作妖到哪去?他姐不是说,给勾兑的是轻巧的活计吗?
曲彤不耐烦:“我替别人问呢,王也在别人那讨生活――满病。他怎么这么烦呢?我要把他抓回来了。”
一夜春情,是白花花的银子啊。
被这么说,王也也不急脸,这是真没火气,反是看她拉下脸来,想了一下,“我是真不……唉,你就当是这么着吧。什么都行,就是到脱衣服这步,我真陪不了。你也不是就缺这么个人啊?总归我就这么干着,你也不妨明码标价,愿意就来,必须图那个的就也省得花那冤枉钱,我不了,就只拿我该拿的。我也知这坏了店里规矩,有人不满――那也真不行。要是大家都有意见,就辞了我?”
事后却回想,这里或有得说,只因王也她也看了一段时间,晓得他诸事都是可有可无,难得这么正经。显然这一句接一句的,他也知他得不对吧?肯定会被过问,早就在这儿等着。
金元元这边在问:“你跟哪个说呢?”听出门,似乎是有个和王也走特近的人。
可这几笔银子竟都没有进账,不仅如此,在那两日过后再隔得一周,一个脾气急的客人竟然吃上回草了。金元元撺掇她的“心肝宝贝”去哄转,王也不乐意:“这是干嘛?人家总是喜欢,由着去呗。”
曲彤刚睡醒没多久,正在懒人沙发上着启动脑子,顺带享受这一晌闲辰光。她弟仙洪正好也在,难得工地上放假,老大一坨,正堆在小笔记本屏幕前握着手柄打游戏。
“我弟。真是的,一个两个都不让人省心。”曲彤则一面回答一面一心二用,把她弟的话也转述给好友。仙洪丢下的是,“我找王也”以及“他特殊,就是不行”,曲彤就说:“谁知啊,他说王也是特殊的那个?我一
她就伸长去拿脚掌踩着弟弟宽广的背,往前蹬,问你知你那小兄弟,就王也,是不是中看不中用啊?
“你往哪儿去?”曲彤这边电话还没放下来呢,看他穿外套,看得好笑,“你知地儿吗你就往外蹿?”等了两秒,又对着只剩个背影的仙洪,“你倒是说说他为什么不能啊!”
“陪富婆啊!还能有比这更赚的?”曲彤满口理所当然,“那小子的脸不去吃这口饭就算暴殄天物,浪费资源等于犯罪懂不懂?”
为一名民工,耳濡目染,仙洪荤话也很来得,不打磕巴就:“怎地了啊姐,你不小心看见了呀?”这人怎么这样呢……他竟然觉得王也在家遛鸟。
话都被他说完了,金元元这一通梗,张嘴就想骂他两句,可王也那面色平静得,摆明了这一番既说完就给什么都受着,她骂也行,甚至还摆明了她骂也不计较、不跟她矫情、不记恨。
不过他姐,仙洪想到了什么,放低手,皱起眉,“你让他去什么?”
傻子也知这不是什么好事了,而且仙洪还有其他急的,正是怕着这个,闻言手柄一丢,游戏也不好玩了,边站起来就:“不好。他不能这行。”
这里要说明,仙洪长得也很好,是比较凶相,比较man的,而且胜在材有料,肱二肌比墙厚,看着就很有安全感,这点好是王也所没有的,现代社会,人们的口味多样,要真按曲彤那说法,她应该送她弟弟去卖肉才对,至不济当个男模,涂满橄榄油搞得水亮水亮的立在随便什么地儿门前,再摆个要饭的盆儿纸牌上书“欢迎来摸”,就很符合作风,她不能更得出来,之所以不动脑,说明这人啊还是逃不脱个亲疏远近的。
又说得一会儿,他坚决不干那“缺德事”“抢”同事生意,金元元把他从看到脚,眸色深起来:“你到底怎么回事?是不是有什么隐疾?”
金元元反而没了话说。
为一个男人,年轻气盛,连自己不行都肯认,还能有什么原因?但金元元就是不死心,倒不是肯放跑,而是――他要是不陪睡,她就把他睡了,!想得倒便宜,不赚钱的金凤凰还不如走地鸡,得让他在自己床上点贡献。在这之前,以备万一,又去问曲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