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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更可怕是你掉以轻心，我的小也。”他看得不禁蹭了蹭那和柔和的巾接让他得光洁的脸，他愿用任何为之过分的爱怜到极致的方式呵护他，“你是个小动物，好像合拢手掌会死，在那种时候哪怕气急败坏也被欺负得没劲――你不知吗？没有一点劲。你需要照顾，我还想把你小心捧着，即使心里有数不会真的因此弄坏，那种时候也始终留了力气。你会因为我告诉内心我是怎么看你而不高兴吗？但我真的有怕，万一有天真的对你暴力相向怎么办？你反抗不了。遇到你和你上次的拒绝，让我发现我的自制力……我没有过自制力。”

        可以吗？死去活来不成就河的爱情，在王也理念中只存在于电视里。

        笑出来时他就抄起了胳膊，却在下一秒又放了下来，伸了伸手。因为在陈金魁脸上他心慌地捕捉到一丝难过的神情，依然那么沉默，抿着，是种一言不发的深刻的沉默。他败下阵来。

好人跟了我，永远都不知我会对你出什么。那样假使我多年以后说出来也已经是有恃无恐，你可能会后悔，为你识人不清，你从没见过我除在你面前以外的样子，王也。而且对我也不如现在说来得有价值，因为你会看低我、不再信任我、讨厌我。我相信……你会和我结束的。”

        王也并没一丝因某些内容出异样神情，一直在静听。陈金魁说得很慢，让他绰绰有余跟得上思考，等看上去话止住告一段落了，就顺畅问出来：“那你会吗？”

        陈金魁有点用力地看了眼他，设想了一下。这个问题其实早就经过反复彩排代入上演，这一次只是为了郑重，为了加载最新数据，当着王也。而剧情是依旧未改，“不知，”陈金魁说到，“我问不出自己会出什么，我还从来没有试过失去一件东西我这么想要。它不是一件普通东西，是我目前只看得到，像我余生所有欢欣和意义所在。我说过我再无别的追求了，便不是逾越生命……失去它也是活得没了意思。一个无所谓一切丧失人生意义的人能出什么，我不敢……是没法不负责任地承诺。”

        但他仍不觉得可像陈金魁说得那般夸张，诚然，他已离不开陈金魁，但这段感情中离不开的人应该是他，无论从现实角度上，还是心灵领域。魁儿爷从来不言及，但他是清楚，他是索求方，在靠着魁儿爷给与不给两可的施舍岌岌可危维持着自己。至于陈金魁，他余裕太多了。

        “也许有天你会成长到和我有一较之力，在其他方面，也能深心让我敬你畏你，所以千万不要误会成打压也不是威胁，但现在，你认为呢？我怕你怀着信赖出的决定，却遭到我亲手的打击，你始料未及……那太可怕、太可怕了。我不仅亲手把你撕碎，还毁掉你的信赖你的心，我最想得到的东西。”他接到。

        不是这样，他肯定很喜欢他，实际上，这也是王也自己拿来给自己心理按摩的一套说辞。他觉得他已经很爱慕陈金魁了，便在这次回北京，他也打算先以还是不适的由不去销假。否则他很怀疑，能不能胜任。要是还，就会有点难受了。曾经就在不久前，他还考虑如果为了和金元元一次把账结清，等条件备，可以像她安排的那样支付分代价。现在，却连那种设想浮现于脑海都已万分抗拒。

        他真心有点心疼地拉起面前的手臂，为他接下来的提议有些不好接受，在那儿一下一下长长拍抚着，“这样行不行呢？我是只能回去的，我同意你的去老金那儿努努力，这会是漫长的过程，你生意会懂，突然一次就不去，不是想谈话的态度。你也不会见不到，想我就来找我……”罢了，罢了，到这儿就仓促垂下眼去，掩住心底酸胀，想何苦为难陈金魁，他自己也说不下去，再说鼻子就堵了。赶在人要暴起揍他以前，在那儿了眼睛，放下那只手叹到，“算了，忘了吧。”

        “什么？”这王也意外了，一转看住他，像要从陈金魁脸上看出个，歪寻思一回，“你确定……？你看事情会不会是这样，我想了想，我们最近一直在一起，你只看得到我，我的世界也只有你。而且天气也很好――没有一件令人烦恼的事。你把这些不错的验全都投到了我上，所以才会这么恋恋不舍舍不得离开。你本不算腻味我，且我们真正算有点统相的时间也就到了这儿才开始，算是才相识。人们在刚交上好朋友的阶段都会有几天分外开心，这和激素有关，我们还亲热，打个不恰当的比方，就像夫妻新婚有蜜月小别胜新婚一样，就是突然……靠得太近，呆得也太多了。等你真的离了这一切就会发现，还有别的环境也能给你良好感觉，可喜的事也有很多，之后渐渐就淡了，那个以为不可或缺的人也……”

        但陈金魁摆出这种表情，他就相信了，像出牌对方摆出了全副坦诚，他就不能不全盘当真。

        陈金魁显然不赞成，绷直了，用一种沉默而不悦的眼神喝止他，王也笑了，“还有自信？那你说，你这种症状是在什么前后初见端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