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怎么样。”他手的劲没收住，把鸣人好不容易写的作业纸撕坏了。

        看着鸣人小猫喝水的模样，佐助心里倒是了几分，他见药已见底，便准备起离去。

        十来年过去了，漩涡鸣人早把他忘了，前段时间还想使唤他作弊，全然没有当年一口一个“哥哥”的可爱模样。

        这世间有男有女，还有双儿。鸣人出生时额间便有一颗极淡的孕痣，不仔细看真察觉不出来，双儿的生活本就艰难，既不像女人那般好生养，又不似男人般强壮有力，子嗣上更是渺茫。故此，水门与玖辛奈便谎称生下的是男孩，从小也是按着小子的养法长大的。

        他从来没见过小樱像看佐助那般看自己，他心里酸酸涨涨的，不知是怎么回事，恍惚间他又想起刚才那二人说的···

        鸣人睡梦间直感被人推了好几下，他悠悠转醒，竟见佐助这个冤家坐在榻边直勾勾地看着他。

        “诶，等等，”鸣人抓住了佐助的手腕，端起主人架子来，“房里没有人伺候，你来帮我洗澡。”

        鸣人勾住佐助的脖子撒酒疯：“你扶我进、进浴桶，我要洗澡。”

        “你这么凶干嘛。”鸣人也不接过碗来，反而是就着佐助的手低下将碗里的苦涩汤药喝下肚。

        他登地一下站了起来，连带出好多洗澡水来，“给我，我洗好了！”

鸣人浑沾着酒气回了家，老家可不敢让夫人撞见少爷的酒鬼模样，让几个小厮扶着他回了房，又命佐助给少爷送完醒酒汤。

        佐助将手中的碗递给鸣人，“把醒酒汤喝了。”

        鸣人双手撑在桶边，桶内散出的热气把他蒸得晕乎乎的，“呐，你觉得···小樱怎么样？”

        他虽然喝多了，可还牢牢记着娘亲说的话——不能在外人面前脱子。

        他小时也见过鸣人，那时鸣人还很小，粉雕玉琢的就像个年画娃娃，宇智波家风严肃，他也少有这么适意悠闲的时候。那段时光是他生命中不可多得的一抹色彩。

        鸣人侧躺在卧榻上，他的外衣因沾上了酒水，早早地被丫鬟脱了下来，发髻也散了，异于常人的黄发披散开来，人也看着显小不少。

        佐助将洗的浴布扔到鸣人上就想掉走人，可醉鬼是最不可理喻的，鸣人勾住佐助的脖子不依不饶地说：“你是我的书童，要伺候我，你给我！”

        佐助忍了下来，用布大力搓着鸣人的肤，将小麦色的肤得通红，鸣人只觉得骨都要碎几。

        佐助无意和醉鬼吵架，半搂半包地把鸣人放进浴桶里，溅起来的水花将他穿的衣服打了，房中无人，他也不能把鸣人丢在这不，只好坐在旁边的榻上翻阅鸣人写的作业。

        倒有几分当年的天真模样。

        佐助手下一顿，他刚来鸣人家时就听说过春野樱，仆人们私下里八卦着过不了几年就会有新的女主人了。

        鸣人总觉得今天的佐助怪怪的，难小樱除了让他送丝巾还私底下找了佐助？

        他帮着鸣人把衣服脱掉，纠缠间，一条被鸣人藏在内口袋里的绢丝掉了出来，一看便知是小姑娘送的。佐助将它成一团丢出窗外，手下却十分暴地想把亵脱下来，鸣人吓得酒醒了三分，“我、我不脱子，就这么··这么洗。”

        佐助本想拂袖而去，可看着面前这个酒鬼，若是没人帮衬着，恐怕在浴桶里淹死都没人知。

        可鸣人终究还是个双儿，总要为他的将来打算，波风夫妇本想鸣人娶个喜欢的姑娘，一辈子无儿无女也就罢了。可终究是不想儿子晚年没有孩子承欢膝下，挑来挑去，竟挑到佐助上。

        佐助明面上是鸣人的书童，府上只有波风水门和玖辛奈知他的真实份。他自幼便失去了双亲，由哥哥带大，不久前宇智波鼬被派去晓国卧底，他边没有信得过的人，便把佐助托付给了波风水门。

        “就、就这样，快点的！”

        趁着鼬有任务在，把他弟弟接过来和鸣人同住，培养培养感情。只是两人已有十来年没见，不像小时那般黏糊，鸣人还向水门告了好几次状，全然忘记当初自己是怎么跟在佐助哥哥的屁后面，连睡觉都要一起睡的模样了。

        佐助阴着脸端了玩醒酒汤进了鸣人的卧房，正巧几个丫鬟拎着水桶出门，行走间还斜着眼偷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