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尔！你说的那个不得已的办法，现在就告诉我！”睡下不久之后，阿洛伊斯突然闯进来，摇醒床上的夏尔。

        “谁…阿洛伊斯？”夏尔rou着眼睛，带着nong1nong1的困倦询问：“发生什么了？”然后他看了看周围，抬tou问：“sai巴斯di安去哪里了？”

        阿洛伊斯只得压着耐心等他清醒过来。

        突然，一声尖锐的叫声彻底打破午夜的宁静。下一秒，sai巴斯di安开门走了进来。

        “少爷，似乎就在附近。”

        三人迅速赶去声音发出的地方。那里一片热闹。一个挂满霓虹彩灯的红色大棚支在墙边，不断有音乐和欢呼尖叫声从里面传出，歪倒的板子上写着一行字――“畸形人与ma戏表演”。

        “棚子是活动的，或许明天就不在这里了。而且，在没有人的深夜举办演出，这一点也很可疑。”sai巴斯di安弯下腰询问：“要进去看一看吗？少爷。”

        “嗯。”夏尔点tou。

        阿洛伊斯说着“有什么好看的”，一边百般不情愿地跟着走进去。

        棚子里的空间并不大，座位很多都空着，而来看表演的观众，都是一些穿着褴褛的小孩子。

        “这些小孩子掏得起门票吗？”夏尔疑惑地扫视了一圈，的确没有看到一个成年人。

        “或许是免费的。”sai巴斯di安猜测。

        “这个世界上没有免费的东西。”夏尔摇了摇tou，思索着：“这些畸形人想从这些贫民窟的孩子得到什么？”

        台上是一个小丑在踩独轮车。这个小丑没有手臂，只有两条tui，却有极佳的平衡力。他用嘴接住空中落下的绿色飞盘，宣布dao：“即将开始的表演是――‘蜘蛛吐刺”！”

        “蜘蛛？”阿洛伊斯皱了皱眉。

        小丑踩着独轮车退到台子的一边，然后一个有着四只手的男人出场了。

        “是蜘蛛人吗？”夏尔留意到这个男人的tui。

        相比起四条长在腰上的灵活胳膊，男人的四条tui套在一张剪制的布下面。爬行时的幅度很僵ying，动作都轻飘飘的，像是四条棉花填充的长枕tou。

        接着，一个红tou发的男孩儿走进了木桶里，只有toulou出在桶盖的圆dong。随着蜘蛛人将长刀一把一把插进桶shen的dong，那个男孩也跟着发出凄厉的惨叫声。

        太过bi1真了！夏尔本能地排斥这幅画面。

        表演仍在继续――男孩大张着嘴哭叫不止，血从鼻腔和hou咙里pen出来，桶下面也liu淌出一大摊暗红的血ye。

        稚nen的观众们同样对眼前的画面感到不安，有几个已经抱在了一起。场内只剩下小丑在高声地唱一支快乐的歌，以及蜘蛛人手中的长刀插进人ti里的声音。

        而那男孩已经没有动静了，毫无生气地歪着tou，眼睛紧紧地闭着。

        “sai巴斯di安？”夏尔挡住了鼻子，别开视线。

        “是的，少爷。”恶魔的脸上也没了那一副看热闹的笑。他盯着那个木桶，轻声答：“里面的人死了。”

        此时，负责主持的那个无臂小丑踩着独轮车旋转起来，从侧方重新奔上舞台中间。他雀跃地大笑起来，一下冲淡了观众席上的隐隐恐慌。

        原本被那残忍表演震惊到的小孩子，又回到被ma戏愚弄的快乐中，跟着大笑起来。

        “打开它！打开它！”

        伴随着孩子们起哄的欢呼声，桶上的刀一把一把地抽出来。染血的锋刃如此明显，却没有人相信那是真的――除了夏尔和sai巴斯di安。

        而阿洛伊斯一直在左顾右盼，似乎对这种把戏并不感兴趣。

        打开木桶之前，小丑抖开一块红布盖在上面。夏尔看得真切，红布盖上之后，原本被人touding出来的凸起一下子抹平，就像是被一把扯了下去。

        倒数开始。

        小丑踩起独轮车，围绕着木桶和蜘蛛人大声地怪叫起来。

        “掀开它！掀开它！”

        观众的情绪高亢，无知地欢呼这场众目睽睽之下的杀戮。

        “城中竟然发生这样的事，凶手太大胆放肆了。”夏尔放下手，盯着那个小丑。

        小丑一把将红布掀开。

        神奇的一幕出现了――被关在里面的男孩儿已经脱shen而出，完完整整地站在木桶前。他张开手臂，闭起眼睛向观众lou出一个大大的笑容。

        这令台下的欢呼和尖叫瞬间沸腾。

        “……”夏尔瞪大了眼睛。

        忽然，阿洛伊斯不耐烦地说：“又蠢又脏，大半夜的吵死了！为什么要浪费时间来看这群丑陋的怪物啊！”

        “阿洛伊斯、喂…”夏尔拉住他，却被不耐烦地甩开。sai巴斯di安像是察觉到了什么，正要开口对阿洛伊斯说什么，却被狠狠瞪了一眼。

        “闭嘴恶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