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洛伊斯立刻抓住他，仿佛生怕他反悔。这时，夏尔却提出条件：“但是我要问你几个问题，你必须说实话。否则，我们之前谈的所有都不成立。至于克劳德，即便他明天找不到这里，我也会告诉他你的踪迹和计划。”

        “而且我们都被恶魔欺骗。”阿洛伊斯已经重振了神，说：“为人类，绝不能野兽支。这也是你说的话，一定要到！”

        后的小丑欢呼一声：“象人来喽！”

        “这个恶魔…”夏尔咬了咬牙，低声斥了一句。

        “嘁。”阿洛伊斯住正要出去，刚转面前的帘子就被一把扯开。

        夏尔的心里一沉――莫非自己真的猜错了，巴斯安并没有骗自己吗？

        为防他出什么冲动的事，夏尔连忙追上去。

        最后，不能让那两只恶魔得逞。

        这人不仅高大，而且胖异常，上的肉都形成了一叠叠的褶皱。最符合“象”的奇异特征是他的脸上竟然有一条长长的“瘤子”，一直拖到，看起来就像一只站起来的大象。

        这句话，是夏尔从对方嘴里听到过最真挚的一句话。然后他垂着眼，缓缓说：“这样我就知了。你不是杀害我们家的凶手，和那个罪恶的托兰西家族也没有任何关系。”

        在他躲到旁边干呕的时候，象人从唯一的过走向舞台。阿洛伊斯了嘴，忍无可忍地跑出棚子。

        夏尔见他这么急，只得退让一步：“我带你去见那个人。”

        夏尔闭了闭眼，无声地叹了一口气。

        夏尔被这种目光注视着，竟然不知该说是还是不是。贵族的血统被替代固然是一件大事，不过阿洛伊斯迄今为止都扮演地天衣无，连自己也相信了对方的表演。

        是克劳德制作的假消息，为的就是让自己和阿洛伊斯厮杀，最后…

        寂静的街空无一人，阿洛伊斯在前面慢下了脚步。夏尔看他突然踢了一脚石，然后在原地焦急地踱起步子。

        “喂、等等――”

        在了解了这里的规矩之后，阿洛伊斯凑到白发死神的耳边，悄悄地说了一个冷笑话。

        一个高大的胖子挡在了阿洛伊斯的面前，像一座黑逡逡的垃圾山，散发着烈的混合臭味。

        阿洛伊斯避开眼，过了好一会儿，才低低地说：“那时候，我叫吉姆肯。在老东西的宅邸里…伺候他。”

        “谢谢。”

        “阿洛伊斯！”夏尔快步走过去，见对方又要走，连忙一把抓住，不解地问：“你今晚到底怎么了？不是说好好休息一晚上吗？”

        阿洛伊斯和他的距离相当得近，几乎眼睫都接到那条“象鼻”，一的油脂与发酸的气味令他忍不住干呕。

        第二天一早，夏尔找了个借口打发走巴斯安，孤一人带着阿洛伊斯去了葬仪屋。

        巴斯安从小丑的语里读出这一句话。他意识到这件事或许没那么简单，立刻伸手挡住了夏尔的脸。

而此时，台上的小丑忽然停住了踩独轮车的动作，缓缓地扭看过来，彩绘的表情里透着一种诡异的亮色。

        夏尔还以为会需要磨泡很久

        这句话令夏尔的心中震撼不已――对阿洛伊斯，他原来一直都误解了。巴斯安，确实欺骗了自己。

        “怎么睡得着啊！克劳德、那家伙和我的上还有契约，而且他那么狡猾又狠毒，如果先被他抓到…”阿洛伊斯说完，甩开他的手，焦躁地走来走去。

        突然，阿洛伊斯看向他，眼中竟出现一种破冰般的渴求。他问：“你也认为他该死，对不对？”

        夏尔的避而不答让阿洛伊斯似乎意识到自己过于的感情。他立刻松开手，又撇过去。

        越为那个家伙辩解，夏尔越是心凉。他不由得在理智中诘问自己，为什么明明知了真相还要自欺欺人？看来恶魔的谎言确实蛊惑人心，竟然让他在不知不觉中被迷惑了心智。

        “阿洛伊斯，这个问题对我很重要。”他再次强调：“说实话，你答应过我。”

        “你！”阿洛伊斯听了想打人。但他努力憋住怒气，说：“我答应你！”

        此时，夏尔的内心出现了一种矛盾的失落感。他应该感到的失望和愤怒，可却还有一点反弹的疑问――或许一切都是克劳德的谎言。

        ――多么冷漠又美丽的灵魂。

        “……”阿洛伊斯的表情有些奇怪，似乎有难言之隐。

        大街上不适合谈话，于是三人重新回到旅馆。巴斯安离开房间后，夏尔的第一个问题就是：“三年前的你在哪里？”

        “好。明天一早我就带你去见那个人。在我的人脉里，或许只有他最了解恶魔。”夏尔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