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的?”
“一般掌宮裡刑名、禮儀等事,倘若他們的頭兒——掌印太監,遇上皇帝允許,讓他代批奏章,權勢可就大了,足以跟內閣首輔相比。”
原婉然張口結,皇上、首輔在她與天上的星星無異,可望不可即,自己認識的人居然見過這些人?
田婀娜:“聽說府尹討厭宦官,判刑又專斷,誰都說不上話。況且,姜懷恩得過些天才回京。”
“婀娜,你知他行蹤?”
“我一個相好有事託他,老叨唸他歸期。”
原婉然詢問姜懷恩歸期,田婀娜說了之後,問:“嫂子要找他幫忙?”
“嗯,請他幫忙找人。”原婉然握緊巾帕抱裹的玉魚,掌心給冷的玉石硌得微疼,“我婆母——生下你哥哥那位——留下一項信物,聲言用它可以找到你哥哥的生父。他生父似乎有能耐,能擺平一般人擺不平的麻煩。這椿官司萬一走投無路,便得動用它了。”
“什麼樣的信物?我幫忙打聽。”
原婉然搖頭,“你不好見那信物,據婆母說,找到那人,興許能保你哥哥命,興許惹禍上,讓你哥哥死得更快。既然這件事可能害人,你知情越少越安全。”
“好,我不問。”田婀娜乾脆。
原婉然握了握她的手,謝謝她的體貼,又商量:“婀娜,我打算找伍大娘談,試試這官司能不能轉寰,也探她口風,能否問出誰要整治你小野哥哥。等打聽到賭客消息,我也挨個拜訪,請他們上堂作證。”
田婀娜蹙眉,“伍大娘跟小野哥哥的對頭八成同夥,不可不防,嫂子真要找她,我派人陪同。黑擂台賭客那裡,請吳叔出頭斡旋。那些人拿孩子命取樂,黑心爛腸,嫂子別同他們打交。”
原婉然不安,“金金旺和吳叔在外辛苦,我反倒清閒在家……”
“金金旺樂意的,吳叔也是,他最疼小野哥哥。嫂子,你平安,小野哥哥才穩得住陣腳,萬一你出事,他真要不行。”
原婉然聽如此說,只得:“嗯,我聽你的。對了,還要請訟師……”
田婀娜笑:“這不難。丁訟師薦的那位訟師曾是我相好,前些日子我選上京城百媚榜眼,嫌他不夠分量,疏遠了。”
“這……你冷了他一段時日,找他幫忙不會受刁難吧?”
“再刁難也有限,我狠狠抽他幾鞭就完了。”田婀娜掩嘴笑:“他愛極我鞭法,說比誰都抽得他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