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辱骂疏桐,命必由我来收,至于其他杂碎,就劳烦越少侠了。”花月夕轻声请求,还是一贯的大家风范。
踢飞几人,越水涯听见花月夕问,她冲进火海时,她为什么不来拦她。
沈剑南闪躲避,后墙上被剑气割出了十字印记,他不屑地笑笑,“千金小姐也学人混江湖?你杀过多少人?被人砍过么?细肉、上无,你连只猎物都不如!”
“沈帮主,这便是你的不对了,既然真相已明,你何故还追着不放呢?花老爷好歹也是你的结拜义兄,你就算不念手足之情,也该为你的剑南帮考虑,义兄一死,你就迫不及待篡位夺权,此举实乃江湖人士所不耻,倘若传出去,你剑南帮如何在正派之中立足?”当初是沈剑南说花月夕图谋不轨谋害生父,所以他们才跟过来企图分一杯羹,谁料把柄没抓到,反让人澄清了冤屈,他们此番前来,本来名不正言不顺,如果抢……惦记花府基业的又岂止他沈剑南一个?如今花家无主,论抢,谁能抢得过中那位贵人?几个分矿主心里跟明镜似的,议论后决定不再蹚这趟浑水,纷纷要走。
沈剑南缩及时,一拳却打歪在了对方肩上,威力却不小,花月夕当场呕血,却不停下攻势,长剑一收,从他盖骨竖劈下来,沈剑南微一侧,被她划伤脖颈,抹去血迹,他也觉空手对敌不好,夺了把帮众的刀,照着花月夕的脖子就砍过去。
她的十字劈越来越快,渐渐带出残影,沈剑南愈发抵挡不过来她的攻击,急中生智,改砍她下盘。花月夕小中刀,站立不稳,手上动作随即就慢下来,沈剑南看准时机,一记虎豹雷音拳打到她脸上,便听咔咔几声,花月夕的左半边脸的骨
你看我我看你,都觉事情不妙,花府一日里没了两条人命,一个是家主,一个是府上姬妾,况且那姬妾拿刀扎花老爷时的恨意不似假的,她已孑然一,没什么足以威胁她,若说她被贿赂……哪有人为了钱把命丢掉的?几相琢磨,几个分矿主便认定那姬妾说的就是真话,不是良心发现,而是怕事情闹大了被牵扯。
越水涯沉许久,回:“我不想你日后在悔恨中度过。”
“走?不同,那就地府见!”沈剑南几拳打死分矿主们,一把抹掉手背上的血,望向呆愣在屋前的花月夕,残忍一笑,事已至此,已经没有回旋的余地,随即他就命令帮众铲草除。
见人心离散,沈剑南怒不可遏:“你们老糊涂了?那贱人是在替她罪,你们瞧不出来么!?”
帮众一拥而上,一直默默站在原地的越水涯这时挡在花月夕前,与她背靠背而立,只不过一个跪着,一个站着。
沈剑南没学过招式,只会拼力气蛮打蛮干,倒也让他在江湖混出了点名堂,然而当他遇到真正的武林中人后,方会知什么是云泥之别的实力。
雪山十字诀,招式十分简单,来来回回,仅有一划一劈的动作,雪山老祖创派的宗旨就是招式在不在多,挑几个实用的反复修习,练快练强后照样能一举杀敌。
“赫赫”几声响,虎豹雷音拳砸到面门,了无牵挂的花月夕就好比盖世高手没了罩门,除了一心只想让沈剑南死外,别无所求,她长剑侧削,对着沈剑南的印堂就划过去,剑尖过他鼻,刺破了一点。
花月夕轻声向她谢,站起,扯下上繁琐的发饰,只用簪子简单盘了发后,捡起火灭后的屋中剑,握住仍旧的剑柄,花月夕没有一丝颤抖,坚定决绝地凌空划了个十字,越水涯认出来那是雪山派最出名的剑法“雪山十字诀”。
花月夕力气是比不过他,但凭着在雪山派学到的那点儿微末内力,就足以与他抗衡。
越水涯点:“交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