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断,左眼也青紫充血,有血泪从眼眶出。
顾不得失明酸胀的左眼,花月夕就势拽住沈剑南收回的胳膊,一拉一送,将人拉向自己,将长剑送进对方腹中,仍不停手,用长剑在他肚子中上下划了个十,切得他碎肚烂后,方才罢手。
“呃——!”人之将死,反倒看透了许多事,沈剑南像是知晓了一介姬妾为什么甘愿为她牺牲了,他笑起来,不耻得很,“聂疏桐……哈哈……聂疏桐那个贱人,她不肯嫁我她帮你掩盖罪行……却原来是因为她爱你……哈哈哈!两个女人……贻笑大方!”
花月夕出长剑,淡漠地看着子从他肚子上的裂口中出来,血水混着粪水,淌到地上,无声恶臭着。
“蛆虫怎会懂人的感情?”
“来人,找个大夫来帮他把子回去,再把他丢到府里那个装满酒的大缸里,我要他清醒地感受到自己是如何在痛苦中死去的。”
沈剑南落败,越水涯也将一众杂碎打趴,她见花月夕左脸受创,左眼眼球也尽是血,她在她左眼前挥手,对方好似感应不到,眼都不眨。
“你的眼睛……”
“小伤。”
花月夕走进火灭后的屋子,从黑梁下扒拉出被烧成焦炭的尸,悲恸涌上心,这时方接受斯人已逝的事实,她脸上下两行泪,一行清一行红,冷静到极致之人,连悲伤都是费尽思量的。
“聂姑娘她……节哀。”越水涯不懂怎样劝人,换位思虑,这种情况下她应该不想听到任何废话,所以越水涯选择能不多话就不多话。
“她不姓聂,她叫疏桐,她不是伎,她是我的妻,我也不姓花……”
越水涯目光中,女人抱着她已逝的爱人走出院子,她随她们来到祠堂,看着她把一众祖宗牌位扫到地上,令人加急赶出的刻有“吾妻疏桐”的牌位被她端正摆在中央,她将换了衣裳的疏桐放进棺椁。
合上棺盖之际,越水涯听她喃喃自语:“未能实现的许诺,我用一辈子还给你。”
越水涯:“花小姐……”
“我也不姓花,我今后的名字,是疏桐月夕。”
“……”越水涯还想说什么,一伙穿官服的人闯进来,衣服上绣着玄鹰图案,是凭翊卫的人。
为首的一降紫装,周围人尊称她为萧掌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