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等他再次反应过来,他和荒现在的距离有些超过了一个平衡点,让须佐之男的耳有些泛红。
须佐之男愣了一下,他这份被客人命令脱去衣物早已是常事,便是偶尔他也得学着自己褪去衣服以讨好客人,可是荒说得实在太过正直太过严肃,反倒让须佐之男觉得他并非是想和自己行床榻之事,但对方的目光一直停留在自己上,让须佐之男竟是有些不好意思起来。
思金神在心里感慨着如今武士之为大统,却不想下城之中竟还有如此蠢笨之人在给武士一脉丢人现眼,而下一秒旁的人动了动,思金神便低下去听令。
须佐之男眼角笑意盈盈,感觉到荒手心的温度那一刻须佐之男的低了些,因为要将手交于对方他不得不向前挪了些位置,是能看清荒眼睫的距离
“要、要脱掉全吗……”须佐之男看了看自己穿着单薄的衣物,除了一件薄薄的披肩,便是外褂和里衣,而上的伤痕也还没彻底好全,如今若是脱了衣服,该是会扫了荒的兴致……
须佐之男听到走廊传来动静的时候,荒刚好拉开了房间的隔门。
“?是。”御馔津平日里掌着城中一事,荒刚才已经给思金神下达了命令,现在要出门的意图御馔津便也清楚了,她恭敬地至以一礼,三个小姑娘便看着荒走出了大殿。
“月读大人,今夜很高兴能见到您。”
“……嗯。”
荒低声应了声,便坐在了须佐之男的面前。
似乎是想到了什么,那张满脸油腻的脸上仿佛还在回味和对方的一夜春情,下一秒竟是更为放肆地说:“什么嘛,我以为你们绑老子来要什么,无非就是也想分点羹罢了,那种被人上烂的玩意儿老子看都不会看一眼,你喜欢你就捡去当宝,哈哈哈哈哈哈!”
荒看在眼里,没有多言。
“……什么?”
“伤口好些了吗?”
须佐之男的声音听着是恢复了些,少年人的声音总是洋洋盈耳,在外人听来该是哄骗客人高兴的话语,却是须佐之男的真心话,他希望荒能听出来,也希望荒听不出来。
须佐之男笑着叹了口气,在心里悄悄地抱怨了一句,想着这位大人真的和一个孩子似得,一边站起了来,整理好衣物,然后像往日那般跪伏在地,他嘴角的笑意温和从容,但是却因为上的伤口还是会牵扯着下意识地疼痛着,便是动作有些缓慢。
“好很多了,让大人您担心了。”
刚被荒放开了手的须佐之男正庆幸着,却不想下一秒就被荒严肃命令着脱去上衣。
缘结神先一步跑到了荒的面前,对于刚才所听之时,三个小姑娘皆是愤愤不平,但是碍于对方武士的份,看见荒竟是没有当场要了对方的命,以为荒便就打算如此作罢。
他高束的尾在烛火之下划出一个弧度,上面缀着的弯月小钗点上了血红的光。
荒忽然的命令让须佐之男有些疑惑,心里嘀咕着月读大人当真是个怪人,一边缓缓挪动着背对着了荒。虽是弄不明白,但他还是遵照着客人的
“嗯,背过去,再脱。”
这人真的是很不喜欢敲门……
“嗯,”荒便是自行挽起了须佐之男的宽袖,须佐之男刚想拒绝,荒只是抬目给了他一个眼神,对方便乖乖闭了嘴,老老实实由着荒去检查他手臂上的伤痕,“把上衣脱了。”
荒向须佐之男伸出手,似乎像是要接住什么东西,但是须佐之男没能理解到,他有些疑惑地看了看荒的手,又看了看荒,将对方的疑问听去思索一二,才恍然大悟,虽是心中仍旧有着些迟疑,还是缓缓将自己的手轻轻放在了荒的手心之中。
了荒似乎很在意那个吉原的游女,一时来了兴趣,痞里痞气地继续大笑出声,“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那我可得告诉你了,那家伙我可是睡过好几次了,他除了在床上不大爱叫,非得人狠狠打两下才会吭声,无趣得很!不过啊,他确实会伺候人,那子,啧啧啧……”
对方像往日那般乖顺地坐在他的面前,腰杆地笔直,看来这两日腰上的伤好上了一些,荒注意到须佐之男又读起了那本星象学,只是可能手上的伤还未痊愈,所以平日里写出来的清隽的字迹今日有些落笔不稳。
荒似乎说了什么,思金神收了命令便很快下去了,而坐在殿中地板上的浪武士本以为会立刻被放出城去,却不想又被人给架着原封不动地给带了下去,一边挪动还一边嘴里说着什么让人听不下去的言秽语。
而荒只是看了看缘结神,便看向了御馔津,沉声说着:“我要出去一趟。”
“荒!你可千万不能饶了这家伙!”
“把上衣脱了。”从不说第二遍话的荒再一次为了须佐之男说了第二遍。
不仅长相丑陋不堪,竟是个连脑子都不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