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搁了手臂在他大上,不再矫饰真正的目的。
奥贝斯坦没有应声,将被子拉过来,盖在年轻人肩――这显然是意味着告别了,憋着一肚子意见的元帅阁下被电击中似的翻过来,面对着他蜷缩,不用语言强调一次而是靠实际行动。
不过首先,莱因哈特需要跟着他,走出秃鹰环绕的迷。
仅仅是胥夫特这及罗严克拉姆元帅心中禁域的不肖之徒吗?还有很多,被元帅归为“肮脏棋子”的备选品,退一步,需要简后再留。
“以及科技总监的重组,请相信下官的执行能力。”
到底对手不同。
奥贝斯坦先从早前的争执中退了一步,说完抬手,抚摸着那柔卷曲的细发,又补充:“下官会为他准备好的。”
“如果您这么认为的话,下官或可进言,”不用视觉,奥贝斯坦也知,这副躯会逐渐产生什么样的变化,“当下没有必要消耗那么多力在这种夜间活动上。”
就像他如今还好好地留在这里,被那坚强的后脑着手心。
坎普的报告还是“我军有利”,他们就已经开始规划战后草的牵连名单了,不知在前线奋战的将士得知此事,会不会对他们信仰的罗严克拉姆元帅感到失望呢?不过战事胶着已至此,脱离了元帅容忍的界限,也是他们今天在元帅府产生分歧的重要原因。
讽刺这一次“要对要”的战斗,也可能是讽刺下班后强行留他“休假”的行为。俊美的面庞带笑,等着他选择正确和错误的答案。
“您无需担忧对胥夫特技术上将的后续理。”
杨威利。奥贝斯坦刚保证过一切,就想出限制来对付那个敌军中最大的祸患了。这个男人,现在还只是个幸运眷顾的英雄,但只要更进一步,便容易成为令莱因哈特执着战场的梦魇,恐将引发内外震动。
这便是他们俩之间那一点信任,相通在近前。
如果在这个时候坎普得到米达麦亚和罗严塔尔出战的消息再决定以秃鹰之城要进行冲撞的话……他真的还有最佳时机,去壮烈地完成取缔伊谢尔的任务吗?
他们此刻论及战后,不过是挽救彼此空虚浮动等待结果的情绪罢了,和半年前还坐在那个要里时差不多――那时的胜算,尚在他们的掌握中,不同如今。
他没有迎上对方的视线,转向窗外,换了个话题,低沉的声音像是打算编织一首眠乐曲,手也顺势拍在年轻元帅的后背,轻柔得背离他的个。
说到底,今晚应邀来此,是个经不起深思熟虑的错误。他动了动脚,丝的织物似乎带了风,到另一去,惹得年轻人缩得更紧,动静夸张,在不大的官舍床铺上像个刻意求人忽略或是注意的绒球。
那坠子仿佛能通了惊雷一般。他明白,又是有关秃鹰之城的不安因子,尚未从失落的金发青年心中除。
那双躲在被子里的眼睛跑出来了,仰面盯着他,冰冷地燃烧起愤愤的语气:“然后你想抓出多少挂名‘胥夫特派’的虫豸来?名单可否先交给我过目呢总参谋长阁下?”
“那什么时候是有必要的?”对方不会直接采纳他的进言,而是反问,征求一个他的许可,“没仗可打的时候?”
“你是在讽刺我吗?”
奥贝斯坦颔首以答,是让对方知,自己的办事手段会一直在可控范围内,不会有离题甚远的自由发挥。
“一些历史学家将鲁夫大帝的怒号比作雷鸣……”
这是主语不明的话,鲁夫或是雷鸣,或者二者皆非。他刺激到青年内那蛰伏的兽,没能继续后话,先被抓住了手。
你会让宇宙歇下来吗?他突然想问莱因哈特,于是回过神看去,那一贯藏不住
“看上去强大而震撼,但事实上对任何人都没有好,”他没有从莱因哈特上感觉到冷,而是温甚至热,那紧张的肌肉中蕴藏的气劲,有种与外形不相称的勇武,“任其行事,就是种能量上的浪费。”
“我是真的觉得有点冷。”那颗乱了金色发的脑袋,从的隙里挤出句话来为自己辩解。
真是剧烈的反对意见,莱因哈特在抵挡寒冷侵扰时还能如此矫健迅速,带动了颈间银色吊坠一起飞过来,落在枕上闪着雷电镀过的光。
倒不是莱因哈特真想逐一研究那些可能出现的名字,只是总参谋长的行动模式开始渐渐显一种颇危险的先兆,可比无缘无故的暴风疾雨要吓人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