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到那些线了?这的确让人不能接受。”莱因哈特一想起这事,直将巾扔到手边椅背上,提高了音调,“纯金的!他们还当我是高登巴姆那窝蠢货吗?这种稀有贵金属从肉眼上看本比不过大批量生产科技合成材料的效果,难还指望我带着每个人从旗帜下经过都介绍一遍‘这是纯金的’?!”
即将登基的帝王拿出计划中给自己加冕的优雅举止,抬起手臂,好像有一金冠浮在空中待他采摘;他适时甩了甩发,极为潇洒地承受了皇冠的重量,而后那四肢摆放的位置,在一瞬间,真的与传统徽纹上描绘的一模一样,但绝对比图册里出现的任一“狮子”更优美,何止万分。
匀称而修长,看似内敛的肌肉覆盖在艺术家心雕琢过的骨骼之上,宇宙中只有极少数的人知晓,那其中蕴着何种容易被大家忽视的力量。放下书本的奥贝斯坦乐于观赏美景,本没有喝止的意愿,他甚至想说请您侧过来好让臣可以与图样比照,区别究竟在哪里。
事不宜迟,这全然不会影响国政军务的锦上添花小事,当然可以直接在非办公场合拿出来,与莱因哈特交涉。
若是这样陈述,说明未来的皇帝确实看过了那本图册里的内容,金线、绒布,自然还有令人无法欣赏的狮子图形。那就不是他的责任了,完全可以将不平之心全交代给对方。他将随手翻阅的战史置于腰后,双臂搁在扶手上,阐述他的观点。
“臣以为,新帝国军旗上的狮子,应当按照罗严克拉姆皇帝莱因哈特本人的形来设计,至少在视觉感官上,更加贴切也更为美观。”
奥贝斯坦几乎要脱口而出原来您对自己形象的定位是如此这般就跟那群看上去丝毫不长大脑的肌肉怪物一样那下官也没必要评论什么了,但理智还在的时候他选择闭嘴,将一切都藏在沉默里等着对方表现。
“你不喜欢那种过分勇武的形象。”莱因哈特扬起下巴,却没有如愿遮挡异样神色,而是令那片红色由灯光洗礼得更为显眼,“你更喜欢,我这样的。”
力量感,一种独属于一人的力量感,那些只会阅读关
必须尝试最后的掩饰了,年轻人毅然脱下浴袍,将正被恋人赞美的展现出来,提醒对方说出的是什么样的言语。
真是难得一见的表演,作为观众的男人看着他表的愉悦之情,压抑了为此鼓掌的冲动,依旧沉静地下移视线,掠过那微笑着征求他意见的俊颜,停留在那仅着一层薄薄布料的腰间……还需要遮掩吗?那令从不会脸红的总参谋长常常一时脑热的漂亮东西,可是设计师们不敢公然描述的形状,昭示着他目光中的威力。
“‘狮子’?我看过,怎么了,这是最普通的图案,还会出问题吗?”年轻人胡乱着刚从浴室里带出的金发,已是遮得住后颈的长度,难以理解端坐单人沙发翻着书页的总参谋长同时也是准军务尚书提出了一个疑问,需要他思索半天才会想清楚话中所指的对象。
如果忘却先前征途几件不快事,这些日子的忙碌还是惹人欣喜的;不论是壮的狮子还是纯金的线,没有什么一时的瑕疵能抵得过即将到来的阶段胜利。自海尼森归来后刚有这一次相聚,谁都不想耽搁,从狭窄的沙发很快就缠绵至床榻间,交颈轻啄,是彼此相望时早高涨起的热情。
边说边以义眼中的微电脑将符合审美的“狮子”上下扫描了一遍,明明是个不会带有感情色彩的人造官,可就是能给被审视的青年带来一种,面颊飞红的窘境。
术理的责任,直接转嫁给登基前忙得焦烂额本不会有心思把这么几行苍白理念放进脑海中理消化的准皇帝陛下。
“……奥贝斯坦!”莱因哈特咬牙切齿,感觉自己在对方轻浅浮动的望里充当了一回谐星,于是大步走来,抓过率先洗过澡的狡猾家伙的衣领,狠狠地,或者说堪称“勇武”地咬上去。
“这要看每个人对‘勇武’的定义是什么。”对他来说这是赤的发言了,搭上义眼视线的落点,太容易理解义。
心有灵犀,话未出口便有人照办转过去了――大连接后的曲线,干练却又看着异常柔,不必屈膝,便是那有翼奇兽趾爪间,蓄势待发的魄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