键词的设计师可不明白他们轮番赞誉的黄金狮子到底是什么样的野兽,从不用刻意强调肉眼可见的美。那是种能将人牢牢擒住的张力,感受时不止于视觉听觉,更需要肌肤表面的热气。奥贝斯坦在那卷曲的金丝之上,将人紧搂在怀抱里,锁骨到结间都是代表狮子轮廓的勾金,偶尔几口热点染,再向下时,那军旗上的图案,就这样被纹在他的心口,真实的向往之人,留下转瞬即逝又接连不断的烙印。
他失误了,这种符合他审美的图像,怎么能放在旗帜上,堂而皇之地展示给全宇宙的人欣赏呢?说到底他是个狂妄的家伙,索取他梦想中的材料,逐一造,一定能使他的梦想,成为更值得梦想的模样。
他的霸主,他的主君,他的皇帝,他插翅难逃的狮子,锁紧在他边,与他的里。
他是他的私心,他便是他的私情。负负得正,两两相抵,正是他从未担心过自己,也不会忧虑怀中人的轨迹。
“后天我要搬进新无忧去。”莱因哈特早被他驯养成不愿在激情稍凉时远离的情,还跟前面一般磨蹭在他颈间,说起新银河帝国里最高级别的机密,“我们需要考虑一下,如何修改我们的,见面路径……”
人多眼杂的帝国廷,即使在前朝时就已关闭许多区域遣散大分人员,依然比元帅府及元帅官舍复杂多了。这个念一样钻进过奥贝斯坦的思绪中,但并不紧急,所以再调取出来讨论时,几种可能混杂在一起,一时沉在望中的人不愿理清。
“臣以为,是时候重新考虑这段关系了。”他选择不在情迷时分享提案,而是假意放纵理智出走,重新试探对方的心思,可有变动。
“哦?见自己份地位所有上升,就打算抛弃我吗?”青年又回到他曾经的誓言上,纠缠不放,在最近动用上下其手之利,像个任少年般胡闹,定比他的试探更胜一筹,才肯罢休,“还是说,当初畅言之梦想即将实现,你不再需要这个为你完成梦想的‘工’了?”
这严厉的指控吓不倒奥贝斯坦,更何况他的上级擅言了他一直以来告诫劝说的禁忌。
“后天上午贝克尼兹公爵才会签署女皇的退位文件,说梦想实现为时尚早。”纵有千般豪情也不能把话说在前面,是他给了对方太多信心,又失去谨慎,却可能只失在他这里。
“我不是当初可以孤注一掷的上校了,如今梦想的组成分还应该包括,恋人的梦想。”那并没有完全实现,不是吗?不仅是新的帝国,还有宇宙唯一的霸者,要将荣光铺满每一个星域。
这样的论调显然令人难以招架,莱因哈特停下了所有动作凝视他的神情,可总有不听使唤的分深埋在他这边,抛下了主人的理,蠢蠢不安,伺机再起。
“别那么坦率,奥贝斯坦,”不止俊美的面容,散落金发的颈项之间,红透的色泽,总是诱人前去品尝,难耐的羞赧与甜蜜,“这样发展下去,我非常担心你最新的阴谋是让新王朝的开国者,堕落为昏君。”
“既然陛下都已经打算与未来的军务尚书保持不正当关系了,这与昏君,有什么区别呢?”
大胆!那双拼出无声的呵斥,但也只那一还有微薄的气力反抗来自他嘲弄般的勾引。他们的感情就是这样,少一分坦率仿若君臣陌路,多一分坦率就容易沉溺,维持的是此消彼长来去往复间的平衡,才能在这艰辛的征途中,脚步不停地走下去。